特朗普拒绝《时代》年度人物提名:不管咋说谢了哈
特朗普推特截图
刚刚,特朗普发了一条挺得意的推特,故作低调地拉《时代》周刊给自己加了点戏。
他表示《时代》周刊表示“可能”再次提名自己作为“年度人物”,但特朗普对“可能”比较介意:“我说这‘可能’不太好,还是算了吧。不管咋说,还是谢了哈!”
需要注明的是,特朗普去年当选《时代》年度人物,不过头衔是“美利坚分裂国”总统。
2016年11月28日特朗普在纽约特朗普大厦顶层公寓拍下这张“硬照”
2016年12月,在介绍为何选择特朗普为年度人物时,时代周刊主编Nancy Gibbs表示:“我们评选年度人物的标准是此人在该年度产生了最重大的影响,不管这影响是更还是坏。那么,今年特朗普产生的影响究竟是正面负面?这个问题恰恰也是特朗普面临的挑战,因为整个国家的答案有深刻的不同。”
对此次评选结果,美国老牌报纸纽约时报认为,“毫无意外”、“直截了当”。
但时代周刊主编Nancy最后的话十分令美国人乃至全球人民深思,她说:“选择特朗普是为了提醒美国人,煽动性的行为总是从绝望中获得营养,真理只有那些让人民信任的人口中说出才有力量。”
对于当选年度人物,特朗普的回应喜怒参半:“(时代周刊)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杂志。 我很幸运能够在今年和去年多次出现在该杂志封面上。”
但他话锋一转补充说:“他们说美利坚分裂国,我没有分裂它。 它自己分裂的。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裂痕,但我们将要把它重组起来而且让这个国家好好的治愈。”
事实上,时代杂志的年度人物确实并没有正面或负面的倾向,比如1938年的年度人物是希特勒,而2006年的年度人物则是“你们”。
2016年年度人物评选原文:
这是《时代》杂志第90次年度人物评选,我们希望找到的是对这一年“最具影响力”的人,不论这影响是好的还是坏的。那么对于今年当选年度人物的唐纳德·特朗普,评价他的影响力是好是坏,人们也有极其深刻的不同意见。
我们很难衡量他打破了多少界限:这个房地产大亨、赌场所有人变成了现实中的电视明星和挑衅者。一个没有担任过一天公职、从来不借钱给自己以外的人的挑衅者,现在却要来调查一个正冒着黑烟的巨大政治体系,调查那些执政党派、权威人士、捐助者、民意调查机构,所有那些曾经无视他或未曾重视他的人。出于这样的原因,不论其影响是好是坏,特朗普被选为了此次的年度人物。
对于那些相信这是一个更好选择的人来说,特朗普的胜利代表了对根深蒂固、傲慢统治阶级长久以来的责难;而对于那些认为会更糟糕的人,特朗普当选的破坏力延展到了礼仪、话语的规范,他的政治学包含着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和本土主义。对于他的信徒,他传递出“改变”的观念,一种广泛、深刻、历史性的变革,而不是温和得像纸杯里的水一样;对他的反对者来说,他激起了人们关于他即将做什么和对他可能已经做过什么的双重恐惧。
特朗普所鼓动的变革完全是美国式的,带着过去民粹主义者的回响,包括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美国第七任总统、民主党创建人之一)、休伊·皮尔斯·朗(Huey Long,前美国参议员),以及最险恶的约瑟夫·麦卡锡(Joe McCarthy,前美国参议员,共和党政治家,曾被称为“麦卡锡主义”)和查尔斯·考夫林(Charles Coughlin,美国神父,以发布反犹太评论闻名)。特朗普在真理和逻辑上所受到的攻击远远不会伤害他,反而会使他更坚强。他的呼吁——有些是希望,有些只是咆哮——溶解了所谓的政党路线,横跨了美国政治的两个统治王朝。他的胜利反映了从英国到菲律宾,世界范围内的民族主义上升,并且显示出这种力量远比一个人的话语更强大。
我们几乎无法预测我们这一代人将会被我们手中的超级计算机锻造成什么样子。如果你正在电脑或手机屏幕上阅读这篇文章,那么你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被卷入了一场革命,这场革命以一些诱人小玩意为开始却在如今重塑着我们如何生活、恋爱、工作、玩乐、购物、分享的方式,影响着我们的心灵和大脑如何去面对周围的世界。我们又怎能认为大选这种全国性的讨论还会像以前一样,有同样的政客、同样的承诺、同样的模式?也许这位新当选的总统将停止他在社交网络上的爆炸性言论,但那只会因为他找到了其他方式去讲述这些话,他打算直接对听众们说他们想听的话了。
《时代》年度人物唐纳德-特朗普
事实证明,对于希拉里-克林顿,一个喜欢用政策来解决问题,并相信它们的人而言,试图让这场大选变成一个对特朗普的公投和大型性格测试,是一个失败的战略。但这个战略可以被理解。关于美国的价值观,特朗普提出了那么多挑战,那么多选择。希拉里的普选胜利虽然在法律上无关紧要,但也足可以证明这位女指挥官的能力得到了肯定。事实上,在选择自由世界领导者时,人们通常关注经验、判断力、性格、品质等问题,希拉里在这些方面碾压特朗普。即使在特朗普已经宣布胜利之后,依然有60%的选民对他持不利看法,认为他没有资格担任总统。
但特朗普以69%、几乎是2比1的比例,证明了选民更关心的是谁能够提供变革。这将是特朗普的下一个挑战:2016年是他兴起的一年,而2017年将是他开始执政的一年,像所有新当选的领导人一样,他有机会实现承诺,也可能违背期望。
他的支持者和批评者会一起发现,特朗普在竞选时说出的那些话,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在选举之后的日子里,一切变得“好商量”:和墨西哥之间的墙变成了栅栏,“世界级的骗子希拉里”是个“好人”,气候变化也许也值得思考。他的追随者会惊恐吗?而批评者们也很难放下心来:近一半的美国人预测种族关系会恶化,许多女性担心特朗普的上台会直接带来她们的牺牲。
特朗普更愿意谈论那些转投向他的阵营的工人群体。他们相信这个亿万富翁可以成为保护他们利益的人。“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他极力断言自己采取的每一项行动都会是出于对他们利益的考虑。但是他能够为工人群体设计出一个“新政”吗?他们处在这样一个时代:自动化不断发展、贸易协定在不断重新协商、许多人从他所谴责的全球化趋势里获益的同时,更多的工厂重新开张。
为了提醒美国人民煽动往往根植于绝望的时代,真理只有经过人们不断辩论才会愈加明朗,为了通过将愤怒主流化来赋予隐藏选民权利,为了推翻昨日并重塑未来的政治文化,唐纳德·特朗普被评为了《时代》周刊2016年的年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