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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中国美女留学生:用着Chanel拿着$7时薪

2015-04-26 来源: 奋斗在澳洲 评论8条
导语:这是中国女孩hioz口述的在墨尔本打工的经历,留学生有的人辛苦打工,却用来挥霍…背着债务不敢跟家人要钱,辛酸苦辣全都自己品尝。

每一天来这里时,我有些闷,因为,这样乱,那样脏。

我站在前台,手脚放得都不是地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昨天,还在奢侈品店溜达,顺便提了个包。今天,我却站在这里。

因为,BILL是个大问题。我再次以账单的方式谋杀了安逸。必须,赚钱。

(图片来源:奋斗在澳洲)


老板还没来。一个小小的丫头,教我这那的。很显然,她不相信我。这个女孩,太像吃客,看哪儿哪不像来干活的。怕是又是一个不会超过十分钟的过客。

什么都不说,也没法说,默默的听,安静的回答。凭直觉,在后堂捡了条围裙,系上它的那刻,我知道,命运有所颠覆,像个笑话。被账单耻笑,虚荣换的代价就是快速赚钱,再次毁灭,接着重生,再重蹈覆辙。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刺激有感觉,如果我刷光了卡上所有的现金,再干掉一大笔信用透支,我会怎样。应该不会想这么多,再脏再累的活,都会抢先报名。接着试工,接着忍辱负重,再接着,冲到shopping mall,如虎豺狼的把吸我血汗的包包和手表都夺过怀抱。走着笑,坐着笑,哭着笑,一想到它们,我温暖,满足。比接一个百吻,最完美无缺的嘴巴还舒畅。一个名牌的叩拜者,结局,版本这里。如果不敢跟家里要,只能,自己想办法。赚一丁点快钱,花尽所有活帐,。接着,等死,找活,再循环。我喜欢死这样的生活。天生命如此,非要抢着秒表活。贱。

但却知足。

站直后,瞬间拧巴了几下。但柜台里躺的CK和DIOR冲击着大脑,豁了!

很快,就上手了。很简单,连一都比过它。老板姐姐站在后台看,没有偷懒,没有放不下,虽然面部表情也许有点难猜,但她在跑动,再收拾,再迎接,再记忆。没有比刚几分钟就充分体现价值的员工更另老板舒心,下属放心的试工者了。

我像朵花,无奈的绽放,在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都在看我同。我必须绽放,因为从没发生过在人群中收缩的意外。我本天属于外界,哪怕这种力量像把破伞,雨停了收不回,滴水了但撑不开。这是种很纠结的美。我不吭声,任于外界打量猜测揣摩。我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从不提他,但身上沾着他的气,无法遮掩。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虽然长期都试图摆脱;只是,你知道的,有时候,气息这种东西很难让它消失。如同雨中的烟圈,身没了,气还在。雨天于是不再纯粹,有味道,没有线索,像一场没有主犯的犯罪行为,很让人疑惑且着迷。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精神上,有分裂。感谢上天。

他是个混蛋。至今都无法原谅他犯的所有过错,包括他娶了一个跟谁都可以毫无相干的woman。我憎恨他们的阴谋,十足的愚蠢加混账。一个人,两个人,怎么可以不相爱就可以闪电结合了呢。

他可以生气到那份上。用婚姻,来结束希望。疯不过他,甘败下风。

我爱什么?爱美食,爱男人,爱所有恨我的人,爱曾经的伤口。我分不清左右手的炸饺和蒸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分。它们只是一垞面里活过了不同的馅料,就像人脱光了衣服只剩一堆肉体和骨骼。炸什么炸,又蒸个什么劲。无聊透顶。老外的胃口很搞,给他们什么,都吃的很香。满眼的欲望和满足,不像我们,只要是食物,其实都一样。我偷偷的笑着,感慨端碟子居然端出了新颖的哲学。我很自豪,这就是人有区分,我是个不同反响的waitress.很了不起。

老板娘轻轻拍了拍我肩膀,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我知道她想说的,表达的,藏着怎样的秘密,她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纯粹的china town餐厅的老板娘。我强力挤出笑容,尽量真诚,虽然这是我强势,但我不想这样欺骗她。因为,我的思维被打断了,很讨厌在思考时被干扰,尤其是确定做的和想的没冲突时。她看着我,眼睛一闪一闪,我看不出她年纪,如同她误以为我是个小孩。对不起,水瓶座的深沉无人看透,除非,你是神灵。

他现在在做什么。吃饭,开会,还是对着屏幕上的照片,叹息,想念,悲哀,自怜。他不会像我,扔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去奔赴想念的人。不像我,为了忘记伤痛,来到最磨炼意志的地方,让身体疲惫,大脑缺氧。买东西,买好东西,只是想忘却记忆,短暂的快乐,拥有的满足,柜子里堆了这少这些害人精,就代表我有多傻,多想念他。这个混蛋。

有鬼佬走上来问厕所。这是今晚第三次被问到,我也经常问适应生厕所在哪,但今晚,我却充当着最最普通的适应生,亦或连侍应生都不如。姐今晚是端碟子跑堂。以后还要继续下去,除非英语足够好,头发足够长,我就可以站在明亮干净的咖啡馆或新式餐厅里,用最耀眼真切的微笑,去迎接新一天的新客人。我不爽,但我不能表达。唯一满足的是,我确定今晚以后,我都会很累很累。带着一身饺子炸鸡味,溜到我从奋斗网上花1400刀租的宅子里,枕着厚厚的棉絮,沉沉睡去,不用想他,看他,咒骂谁。

我讨厌这样的情深不寿,感觉被剥夺了自信的权利。从三年前和他分别后,我再也没有人喜欢过。也再没喜欢过他人。很奇怪,他以为他是谁。但他的确串通了上天,让我没得人喜爱,更没人追,夜阑人静时,我默默的舔舐着伤口,轻轻掲开,合上,再揭开。直到痛到困倦,抹抹眼眶,泪水越加稀少,但不代表我忘记了他,不再怀念他。只是,泪水疲惫了,它的产出也是限量的。除非他站在我面前。但又能怎样,我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瞒天过海,冰冷柔软,使坏耍狠出了名,我的好口碑来自两个极端,同路人,和站在完全相反方向的人。他们,她们,喜欢我,尊重我,欣赏我,怜惜。但谁也没想到我有这样的专情,他们,她们,以为我是一个聪明大度,懂得拿起放下,开通的人。但事实上,我是一个可怜虫。悲伤从不敢外露,永远,把正确和引导留给别人。谁也救不了我,即使那个混蛋。我恨他,却,-着他。很奇怪。他从未说过,但我知道,他也想念着。毕竟我姜宝悦不是一个能让人说忘说忘的人,太鲜艳,太冲击,太极端,太招人恨,又太人爱。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是个混蛋,所以,招了这么一个混蛋来惹我。都是造化,我无怨,无悔。

想想曾经伤害了多少,我闭上眼,上帝啊,这样的折磨和惩罚,可以就此结束了吗。我只是一个平凡等待爱情和守护的女子,可以,停下了吗。我累了。

小宝,过来。

我丢下菜单,鬼佬开心的接过。

小宝,我们觉得你行。明天可以正式工作了。

我没怎么抬头正视老板娘的眼睛,她的身后,是她的老公,应该是。一个普通男人怎么能充许站在离钱那样近的地方,而且,又没系围裙。很帅的一个年轻男人,但仅仅是帅,仅仅。

两个小时,我已经两个小时前跑后仰。虽然赚的工钱可能连一小瓶chanel的指甲油都搞不定,但我累了,鞋跟恰巧断了。我申请,老板娘疑惑,怎么断得这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扯了掉在空中的鞋跟,扯了围裙,扬长而去。沾便宜,我比谁都会。你不是对手,老天在帮我。一直再帮。除了一件事,你们已经知道。

拉开被里,躺进去,睡不着,翻几个身,沉沉睡去。梦很奇怪,他不再出现,有了新的迹象。很可怕。我无法透露。我从未想过有这样的梦境,奇异,震撼,让人难忘。

墨尔本的人都很疯,尤其周末。其实吃顿饺子加春卷再普通不过,但鬼佬统统盛装出席。提着自带的酒和饮料,非要来这个闭塞不入格的地方凑热闹。门外的客人排起了长队,堵在入口的,热切的看着我们手里的食物和吃得尽兴的客人。穿越密匝的人群,各种气味,我暗自庆幸有厚厚BVLGARI,以防被他们打倒,但我打倒了自己人。后厨的人几近疯狂。这丫头,香气扑鼻,弄得饺子馅都尝不出味道。挺好。他们都喜欢我,是普通意义上的喜欢。

我累的直喘气。今天端了多少次三楼,不知道。老板是个微胖的上海老先生,不来还好,一来就尖声尖叫。去,把这个抬到三楼!有没有搞错,大爷,就一个不到三两的小碟子,可怜巴巴的躺着三个烂春卷,真拿别人家的孩子不当孩子。心里臭骂一声,甩一后背,华丽转身,希望飞驰而过的急步可以刮倒什么,比如说老板。

从二楼下来的客人堵在三楼的入口入,戴维托着厚重的盘子,大吼劳驾。没人听见。他们遇到老友,杵在最见鬼的地方愉快的聊天。how are you个没完我,戴维是个利索力气大的出奇的女生,虽然你一时无法看出她是个girl,她嘴角憋出mdb,再一声,又一声。反正没人听得懂,除了我们。总算腾开了地,戴维臭脸所有鬼佬,妈的,老子端的东西是你们两条粗腿的重量。靠,臭贫什么。

我无法搞明白鬼佬的人生观。虚假,好像不是。真诚,更不是。他们处于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明白的状态中。比如说吃东西,穿得都闪耀怪离,但一垞一垞的东西,我们是不吃的,他们可以不问为什么煮破了,桌子角有饭粒和油渍,地上全是上桌客人丢下的脏纸巾。他们可能,被这样的环境怀抱着,享受着我多一眼都无法接受的所谓的食物,开怀的喝着,尽情的吃着。满眼的欲望,对吃的期待和生的渴求。有一刻,我是被感动着,因为,他们是那样可爱,对吃,最最普通的食物,从最没法提的后厨里弄出来的食物,有那样的挚爱和虔诚。我还是没办法理解,这些清晨,午后,坐在清爽明亮现代餐厅的人,怎么会在夜晚,选择如此地方,来改善品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爆炒腰花没骚味就没劲的道理吧。重品味。老外没那么娇气。我的结论。

当老板挎着他极端诡异的深蓝布袋出现在夜色中时,我愣了。这老头,斜挎着环保袋,远远的,吼道,上班抽个什么烟!?

靠,恋恋不舍的踩灭还剩一口的香烟,迅速从后门闪现大堂。妈的,考试作弊都没这么吓人,不就抽根烟嘛,您老不抽烟根本就不懂我们抽烟的人!理解万万岁,没有理解靠边啃墙纸去!

不得不承认这根烟的能量。我充满动力和激情,火速穿插在脏碟子,烂饺子,破纸箱,臭抹布中。点菜,下单,端三层,折回来,再冲上二楼。见鬼的楼梯,鬼佬提着酒瓶,边说sorry边挤大大的托盘和小小的我。妈的,没眼啊,老子上楼都这样了,还他妈的挤。

小D上来,面部严肃却闪动着温柔。Judy,以后老板在,不要抽烟。他走了,不忙时,可以抽烟。谢天谢地,还有懂事的老板儿媳妇和理解万岁的同事们。我姜宝没白混。

还有二十分钟才收工,收尽所以能收回的碟子和碗筷,桌子擦三遍,凳子全摆端正,还要欣赏它们是否优雅。奇怪,头一次,想干得晚些,回家也没事情做,光亮的大厅,零散的食客,随时找乐的工友,愉快的情绪笼罩着我,让我不得不忘却想念那个人的念头。我知道,一旦时间慢下来,心腾出,就会想到他。他在干嘛,吃饭,开会,拎着那个傻B女人出席她根本都不感兴趣的宴会。想想头一次点餐,他就喜欢我的聪明劲,我不得不得意一笑,哼出千山万水总是情。MMD,老子是什么出生,见过的都比那傻B吃过的多。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诅咒这个女人,她是个流氓,抢劫犯,不懂珍惜的……成功加塞的第三者

换谁不气愤。

今天窝在家里,动了如何赢的心思。真的,我不是什么窝囊蛋,越艰难越难得手的,我越来劲。他是不是还是当初那样,不会有改变吧。这个男人错就错在让我知道他还爱着我,不说狠话,不绝情,我要的就是他亲口告诉我,忘了,他早都忘了。眼神里有陌生,冷静,绝寡。我是不到南墙不死心。他明明爱着我,却因为爱产生的愤怒,而葬送了婚姻。知道婚姻的代价吗,失败可以重来,但能重来几次,越多越廉价,除非绝处逢生。

我望着大厅正中的灯笼和不明来由的超级大铁锣,人往往就是要制造出一些事端,再制造出一些理由,好让自己活到撑。这就是人生,不找些事,不平息些事,就不是完整的人生。完整的人生,就是折腾的足够多,足够精彩,足够撑,到爆的边缘,就完整了。

靠,一口锣都总结出这样的深理,这地方没白待。

老板再次回店,让我端一筐茶杯上楼。一激动,我冲向小口杯。其实它们都叫茶杯,只是大小不同。一个可以撇向后厨,一个只能交给前台。很诡异。老头叫嚷起来,但没有敌意。老头还是挺喜欢我的,骂的时候有友善在其中。毕竟晓得独生子女的时代,用坏了别人家的孩子,谁饶。哎,剥削出的这几层楼,收银箱里闪闪发烫的澳币,白瓷大碗的肉丁。

我在墨尔本,今天是我在餐馆的第三天,人很多,空气很差。随时都有想去死的决心。我怀念,无比怀念以前嘟着嘴,爱去不去但现在闻起来都会流口水高级餐厅。它们是装B的高手,所有人进去都得装。吃不饱,菜很贵,服务生很牛傻,连走廊的垃圾桶都很假。但我,现在,需要它们。非常需要。我需要休息,需要被人侍候,我想吼叫,拍300块给连屁都不懂的服务生,她们甚至会提醒你掉在地上的钻石耳丁。

我麻目的穿梭在密匝贪食的人群中,fuck, fuck, fuck 一个肥女人,甩出她厚厚流油,没有遮盖的后背,堵住了整个过道。我端着是相当她大腿重量的托盘,热气蒙住了新买的CK表,我喊了不知道他妈的多少声劳驾,sorry,她像吃了肥皂粉或卫生棉,消化不良的杵在一堆同样消化不良的男人中,高声喊叫,左右手像长了弹簧的棉花糖。任何有经历的服务生都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强行通过,否则半边脸会被这种傻瓜抽到,掀倒的饭菜要自己赔。Jessica抢先上来,推了她一把,不轻不重,那女人轻看了我们一眼,乖乖让开。我们愤怒的双眼已经让她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这托盘的汤汤水水会毫不留情的泼向她,撑死老子不干,赔钱乐得。

我们这群餐馆打工的孩子,很难说清楚有钱还是没钱。

可以花140刀的钞票弄头发,却宁可走四个街区也不愿搭3块钱的汽车。我们带着GUSSI, TISSOL, DNKY, D&G最新款的表扎眼的立在这里,横七竖八的粘在脏污的墙壁上,等菜,闲聊,眼睛看着客人进出的木门,双腿随时会冲向每个需要服务的客人,耳朵警觉地感应传菜的铃声,双臂可以当篮子水桶用。不管外面的气味如何,我们聚集的地方永远香气扑鼻。VERCER, CHANEL, YSL,BVLGARI。我们拿着七块钱一小时的工资,干足四小时,披外套,开手机,头也不回的转向隔壁高级日式料理店或法国餐厅,开红酒,点刺身,扯开两小时工钱的香烟,喷香水,用Diro口红漫不经心在能麿烂上嘴唇细胞模的餐巾纸上清算明天party的人数。

老板怀疑我们的动向,多少次,偷偷观察我们。这群孩子有多古怪。多少次,他有冲上来拉住我们领口质问的冲动,告诉我,你爸妈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打工,为什么,你们在穿成这样,打扮成那样,喷成这这那样,到我这个地方毫不顾及服务的真谛和卑微。

我笑了。炸烂的饺子醉熏熏的倒在我涂了CHANEL 36号火红色指甲油的碟子中间,等待胃觉极易满足的本地人赏视它,品尝它,将它咽进灌了各种啤酒,果汁,汽水的胃里。我别无它求,只为快死。回家看电影,吸烟,想事,躲过被窝里迎接下一天,毫无预知的一天。

他握住我的手,瞬间,我看到了他掌心中的痣。那是标志。一个熟悉的标志。

姜宝,老板让你把碗筷抬到二楼。

我懒懒的抬起身子,腰来腿不来的行动起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预示。这个谜,到现在,我都无法破解。

他突然间出现,猛然抽身离去。其实,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但是,他如烟花般惨败的落在地面上,无法回头。来生不测,今生永滞。

姜宝,你的菜又端错了。三周了,可以算老资格吗。

玛雅气恼的把上错的菜端下来,重重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不吱声,她的脾气本如此。吵吵就过去了。

我无声的躲闪在狭窄的过道里。还好,下午的客人不是很多。可以偷闲想想心事。

他究竟是谁指派过来的。难道欠的终究是要还的吗。

以前伤害过的人,从未想起过,因为,他们,让我恶心。

而这个,是我最放在心上的。却选择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和我遥遥相对。但不公平的是,我可以看得他,而他,也许今生永远无法见到我。他可以网上看到,去了哪儿,见了谁,做了什么。所有可以摆在桌面上的事情,我都看得到。甚至可以将照片下载下来,研究他额头的皱纹是否加深,眼睛是否还如以前明亮,勾人心魄,体重是否减少。

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甚至可耻。暗地里,如此猖狂的观察抚摸凝视一个人。虽然他并不存在我的世界。一个真实,起伏,色彩浓重的一处森林,一片海,一朵云,一个忽明忽阴,时美时衰的月光天空。我不知道,他的第六感是否有我的强烈,但我确定,在我右耳拼命燃烧加速,心跳突然加剧时,那是他在想念我。深刻无助,想一把拉过怀抱,热情亲吻的想像思念。那也是我的想念。一把拉近他,深深的埋进他常温柔软的胸膛,将手指叉入他我熟悉的手指。一个可以联想到家人手指。重量和尺寸,都熟悉。我知道,我们从未做过爱,但这种爱,已经超越了肉体的诱惑。但我的诱惑,也许仅仅停留在他做为男人的角度上。我的身材和矫蛮,可以点燃他所有的激情和斗志。但他被自己打败了。不好意思,不是我姜宝悦,而是,他自己。

我发呆,怔怔盯着顶上的古董灯。这样的色调,放在深夜,会让我更加崩溃。因为,一切都可以联想到他。

是他的成功,还是我的失败。我想,这就是命运。一个突然的人,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仿佛融溪流的雨水,不留痕迹,除了一刹那的奔腾。生命的张力,激进,颓败。没有还生的希望。只是令人惋惜,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HI,小宝,我来了。

我惊醒,再次抽搐的恐惧。这是白天,还是深夜。我不想在这样一个肮脏的环境,走进没有尘埃的梦境。但我,的确听到了他声音。就在右耳边。我想重重抽自己几下,就像深夜醉卧在酒吧洗手间里,在华美的水池里,边吐边抽自己耳光。我有那样的想念他,那样的,想念。让人耻笑,但我,还是,在当时,以后的无数个白天黑夜,坚持不懈的想念他。四年,该是多少个小时,多少个让自己窒息,停滞,难以摆脱的日夜。我想你。但你呢。把我忘记了。是吗。我的罗某某。我今生唯一能装进心菲,走哪儿带儿,做什么都会想起的男人。你让我,无法再去恋爱,再去接受,再次重来。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我的罗某某。你不知道的。

姜宝,有人来看你。

Jane下班的时间到了,她甩去围裙,以光的速度,套了一半外衣,飞驰离去。下班的积极性比二战现场当逃兵还要令人惊艳。基本上,我们都个有个的离去风格。快,是首要的。

我怏怏的走到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苍老的眼神,缩着脊背,眼睛呆呆的望着我。

我不认识他。三个一分钟,我左右打量,他是谁。

我是艾玛的父亲,她说你在找人。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

我麻木的站在刺眼的阳光下。可惜不是林黛玉,我无法立马倒下去装昏。这么多人,都知道我在找他。就是,又多了几个人,知道,我的思念秘密。

姜宝,他在墨尔本。

我犹豫是否掏出三十块,卖下他后面的答案。但手指已经从口袋里夹出三十块,悄然递在这个老头面前。

他在ARROW宾馆,离你很近。

我坐下,台阶很烫。见鬼,妈的,他和我就差一个街角。这个混蛋,再次突然出现。我该怎么办。蹲在街角,偷偷张望,还是CHANEL盛装出席。我知道,他九成会装瞎。如果带着那个傻比老婆,他十成会装B.这是他的专长,我一直很纳闷,一个有头脸的男人,怎能,这样,不要脸。

我抽烟,老板拼命在玻璃窗内瞪我。如果不是圣诞缺人,我这样的员工早被辞退了。上班不可以抽烟很正常,但不好意思,我必须来一根。否则,后厨的人会被我的疯狂和底里再次惊吓。

他就住在我家的对面。换你,你该怎样做呢。

对不起,姜宝悦永远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主意。智慧的源泉,在于折腾。我决定迎头而上。报复的时机已到,这样放走他,我的下半生,该如何痛苦和短暂。他不明白的。一个人的生命放在另一个人的态度和反应上,他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他不知道的。但这次,我要让他知道。我的态度和手段。但会更加文明,我喜欢的方式。重新让他爱上我,然后,重重摔他出去。这是他不止做了一次的事情,我要让他知道,我的重量。不是,所有人,都是狠不起来。对你,如今,除了狠,客气,谁也别想。你的智慧,就是狗屎。

我化了浓装,穿得像妓,虽然这边的人,一点也不觉得暴露和色情。我知道,他还是一个男人。男人。

红色的波波短发,弄得我每隔几秒钟就得擦去额头挤出的汗珠。炎炎夏日,大家都流行剃头减发,而我却像一个甜食吃多,没有脑子的女人,顶一个重重的假发,在不知名的三星旅馆,等待一个连自己都不确定感觉的男人。一个事隔四载的男人。又有什么可能性。他会冲上来,相认我。还是,我一脚踹飞他,将这个破烂假发摔在他欺骗了我情感的臭脸上。

我不知道。但,妈的,真的很热。很热,很热。

倒霉的事情就是在盯稍时,在某个瞬间,错过了盯稍在对象。我犯的一个严重性错误,就是高估了自己的激动和愤怒。潮热郁闷的假发套,一抬腿就可以看到风景的短裙,CHANEL浓烈的香水和DIRO烈焰红唇的催击下,我倒下了。足足三个小时,我在大厅的沙发沉沉睡去。有生之年最沉的一觉,还好没有人推醒我。太累了,打工,看书,考试,坏坏的念头,它们都很悲催,但摧毁力强。没有坚韧的毅力,很轻易被打倒。因为我没有坚韧的毅力,所以,倒了。一个没有云朵的傍晚,一个,让我莫名其妙平静但诡异的时段。我什么都想不起,梦境这种虚幻的东西,我一般记得很清。但这次,难怕再去努力,我都无法折回去,看看走过了什么地方。甚至,编造有关他的内容,但的确,我什么都不记得。很糟糕,难道我目前过的真的很满足,满足到可以不做梦,可要闭上眼,没有知觉的呼吸吗。我有那么幸运吗。姜宝悦,你可以争气点吗。这样的装束,真的可以挽救某些东西吗。你,究竟要什么。

我抹抹嘴唇,忘了那是精心勾画的作品。一抹鲜红的唇色,笑嘻嘻的刻在手背上。我望着它,谢谢你的提醒。我是来复仇的。

起身,寻找洗手间。补妆,看着明澈的双眼,这双眼,还是当初捕获他的水滴和月光。我喜欢自己的双眼,所有,都看不到,只有深深的陷进去,可会发现某种真相。某种。至于全部,它在我的心底,用重重的锁关着。密码,是我的眼神。你无法进入,所以,要及早离去。否则,会疯掉。如同里面的我。

我再次出去,神清气爽。假发套好像已经接受了我脑袋的抗议,短裙似乎还不够短。还有比血红色还更鲜艳的唇膏吗。

他还没有回来。因为前台的男生被我迷惑了。我兴奋,原来暴露和鲜艳有这样大的魔力。如果我还小土豆的进来,小土豆般的接近这个满脸青春豆的男生,我是否可以被关注到如此,瞬间拿到他在不在屋里的情报呢。不会。

他到了。十一点三十七分,身后没有别人。我一直拉着他的手过马路,问问题,欢笑,喝咖啡。我们的手,从初次见面时就拉在一起了。他待了多长时间,我们就拉了多长时间的手。拉手,他第一次遇到一个注重拉手的女生,重新认识了拉手的意义和美好。他过得好,如果,现在,那是我教给他的东西太多,比如包容,理解,尊重,疼爱,给爱一个解释的空间,给爱,一个位置和理由。他没有看见我。亦或看到了,也误会的冷漠。我的确在天朝可以被视为妓。可怜的孩子,他不懂这里的时尚。所以,我庆幸,他的忽略。我看到了他,而他,没有看到我。靠,兴奋再次袭击我的脑部。老子成功了。他不认识我了。虽然他的记忆可以留住很多东西,但可以像网兜般的抖落很多东西。我们二十四小时的爱情,他这种人,可以随时轻易做到忘记。但他不知道,有些人,却记了1598个日夜。这个混蛋,我爱的人,他真的忘记了。我的机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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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澳居民ZibUh
土澳居民ZibUh 2015-07-0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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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澳居民Zib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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