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例风波下港警“一哥”访京 北京惯例接待之外的特别之处

12月8日，香港区议会选举后的首次大型游行集会再抛出”五大诉求“与针对港警的指控，在此前两天，新任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前往北京拜见中国公安部和港澳办官员。虽然这是既定惯例的一次礼节性拜访，但北京给其的接待规格以及当下香港修例风波的背景都让新港警“一哥”的北京之行有了不一样的政治色彩。

过去几个月的示威活动与媒体报道，对香港警方带来不小的压力，香港12·8大游行再提出针对香港警方的指控。（HK01）

12月6日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图左）到访北京是其履新后的首次礼节性拜会。图为邓炳强与中国公安部部长赵克志。（中国公安部官网）

北京的“高规格”接待

香港警队“一哥”上任初期前往北京拜会有关部门是警队惯例。5年前，香港警务处原处长卢伟聪2015年5月4日获中国国务院任命担任港警“一哥”，当年5月17日启程赴京拜访；8年前，香港警务处原处长曾伟雄2011年1月6日被任命为港警“一哥”后的2个月，即当年3月23日启程赴京拜访。邓炳强是2019年11月19日正式担任新一届香港警务处处长，此次拜访是其履新后的首次来京。从形式上来说，这是沿惯例一次礼节性的拜访。

不过，邓炳强的此次拜会，北京似乎给出了不同以往的接待形式。5年前，卢伟聪携“新班子”到访北京，先是拜会了中国公安部，当时中国官媒报道“中共政法委书记孟建柱在中南海会见香港特区警务处处长卢伟聪，公安部部长郭声琨参加会见。”此后，时任中国港澳办主任的王光亚再会卢伟聪一行。当时，中国大陆媒体还报道了这样一个细节：（5月）19日下午，卢伟聪在中南海与中央政法委书记、前任公安部长孟建柱进行了简短会面。卢伟聪向媒体表示，“事前并未预料，中午才获知相关安排，仅是礼节性拜访。”

12月7日，邓炳强在北京天安门前升旗仪式。（央视新闻）

邓炳强就任香港警务处处长之时，正是示威活动蔓延到当地各大高校。图为11月19日晚，邓炳强在数名防暴警察的陪同下，到理工大学外围与前线指挥官交谈。（AP）

媒体报道称邓炳强是“强硬派”指挥官，不过其就任之初就提出”刚柔并济“的止暴策略。（新华社）

而今次邓炳强访京，中国国务委员、公安部部长赵克志12月6日即在京接待了邓炳强，中国官媒对此高调报道，共青团机关报《中国青年报》则称“此行意义重大”。另有媒体报道，次日（12月7日）邓炳强到访中国国务院港澳办时，港澳办主任张晓明亲自在门外迎接，并与邓炳强等人握手。 在邓炳强的行程中，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 12月7日清晨，邓炳强在天安门广场观看升中国国旗仪式，在接受采访时他称，“感谢公安部的安排和一直的支持，也感谢习近平主席坚定不移支持香港警察。”可见，这一惯例之外的“意外”行程是中国公安部的安排。

相比5年前，卢伟聪访京与内地公安部门等的礼节性寒暄，今次无论是赵克志还是中共政法委或者张晓明，无不提到香港修例风波。尤其是赵克志与邓炳强的会面，此前多维新闻在《赵克志陪同习近平会见林郑 或证实港澳小组成员身份》一文中曾表示，赵克志继2019年9月陪同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对澳门新特首贺一诚的任命仪式后，在11月4日习近平与香港特首林郑月娥的会面中“二度现身”或已坐实外界所说的中共中央港澳工作协调小组副组长的身份，而公安将在今后对港澳工作系统中扮演此前不曾有过的角色。

此次在邓炳强“礼节性”拜访的行程中，其与赵克志的会晤到底有多少惯例又有多少特殊之处，尤其是赵克志对邓炳强所说的“（中国）中央政府和公安部永远是香港警队的坚强后盾，将继续坚定支持香港警队严正执法”给外界不少想象空间。

为何重申“刚柔并济”的止暴策略

结束北京两天之行的总结会上，邓炳强对此次北京官员一再提到的香港修理风波再次抛出“刚柔并济”的策略。之所以说是再次申明，是因为此前在其就任香港警务处主任伊始就曾对外表示，为尽快止暴制乱，警队将采取刚柔并济、因时制宜的策略。而此次在北京之行的总结会上再次强调该策略，或代表北京也已认同该处理方式。

邓炳强所说的“刚柔并济”即遇到掷汽油弹、淋镪水、丢砖头等暴力行为时警方不会退缩，如果示威者走出马路或犯轻微罪行，警方则会以人性化方法进行弹性处理。

事实上，邓炳强就任之时，外界多以“强硬派”评价这位新港警“一哥”。因其在2014年出任港岛总区副指挥官时，就曾强力处置“占中”，此次再临危受命，一上任就更换警队沿用了二十年的口号，并表示要保护好警队同事，支持他们继续执法。此番邓在北京的行程中再高调重申“刚柔并济”不排除这已经获得北京的支持。

此前，习近平在上海会见林郑时，外界一直在关注“止暴治乱 恢复秩序”，其实习还强调了“同时，要做好与社会各界对话和改善民生等工作。”这也大致表明，在处理香港反修例示威运动上，北京的态度并不如外界所说的要强硬，一味地用重典。

其次，之所以如此高调宣布“刚柔并济”是因为在过去几个月的示威运动中，示威者的其中一项诉求即是“成立针对警队滥权的独立调查委员会”，而在香港社会也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警队在示威运动期间有滥权的现象，这给香港警队也带来不小的压力。“刚柔并济”的止暴策略不仅是回应外界对港警处理手段的质疑也是为港警执法明确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