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士兵被疑奸杀女童遭枪决 遗言化厉鬼索命

凤凰卫视5月29日《文涛拍案》，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 台湾有个空军作战司令部，说是空军作战司令部比台湾的空军司令部还牛，管着台湾的飞机、导弹。所以尽管在台北到底在哪儿，很多人还都不知道，挺保密。这个空军作战司令部后边有个福利站，也是属于它这个司令部的福利站，后边有个女厕所，再后边有个水沟。在1996年有这么一天，“9·12”这一天，在水沟里发现了女尸，小女孩的尸首，就是5岁的小妹妹。那是相当的惨，5岁的小妹妹，下体都是血。

而且医官这么一检查，5岁的小妹妹的下体遭到什么东西戳进去，撕裂这种创伤。什么东西呢？开头说是钝器插入，后来说是锐器，到后来又说头是锐器，后头是钝器，当时莫衷一是。但是这个事情出来，台湾人多善良，千夫所指，抓到凶手。当时陈水扁阿扁还是台北市长，你看台北市长都下令空战指挥部限一个月要破案。

因为这个事发生在台湾空军的地盘里，所以不敢怠慢，台湾空军方面就成立专门的调查组，压力很大，赶快要破案。从哪儿找线索呢？既然是发生在福利站这儿，自然先是找福利站的员工、士兵一个一个的聊天，谈来谈去没有什么线索。可是到后来发现了一把沾着血的刀。

测谎仪逮出“凶手”江国庆惨遭酷刑而死

解说：被害女孩是空军作战司令部福利站一名谢姓员工的女儿，案件发生后，台湾军方随即展开调查，最后过滤出四名士兵有涉案嫌疑。当年10月1日，调查局对福利站的员工和士兵实施测谎检测，结果一名叫江国庆的士兵没有通过。

窦文涛：江国庆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兵，叫这名字的人，要是大陆人，很可能是生在10月1号，可台湾国庆自然生在10月10号，所谓中华民国的国庆，那天生的。而且台湾国庆人家家境还是不错的，江国庆他爹是开旅馆的，好家伙有一大栋楼，老婆也不止一个人，大老婆、二老婆都在楼上面住着，江国庆是二老婆生的。一家人据说也是其乐融融，当然乐呵了。

可是出这个事的时候，江国庆还正在服兵役，但是还有5个月，他就兵役期满了。他这兵役是干什么，就是福利站的售货员。为什么逮着江国庆了呢？因为他是福利站员工里头唯一个没有通过测谎的人。这不就给注意了吗。当然测谎这玩意儿咱都知道，它不能作为多少严肃的呈堂证供，可是又发现了一张纸，检方在作案现场说是找到了一张卫生纸。这卫生纸可真全乎，有被奸杀女童的血，有江国庆的精，所以这台湾国庆就这么被拿了。

解说：1996年10月2日晚间，江国庆被送到禁闭室由专案人员进行审讯。10月4日，他写下了自白书，承认事情是他做的。

窦文涛：当年庭审过程中，江国庆就一再翻供，他说遭到了刑讯逼供，反正是一见着律师和一见着家属，这江国庆就说我没有干，不是我干的。但是当年经过两次审判，还是定了他的罪。台湾人民万人痛骂，千夫所指，看见真凶伏法也有慢慢遗忘。可是有一个人到今天都没忘，这个人自称是江国庆的学长，还是军中同袍。

他15年后觉得江国庆是冤魂，案子是个大冤案，而他为什么发恶梦呀，他现在跟台湾媒体讲，我当年参与了行刑过程，就是学长和战友行刑，他说我也是双手沾满鲜血，到现在晚上睡觉经常发恶梦。当然行刑的过程是特别的恐怖，台湾媒体一听，好，那你一定得好好说说，怎么恐怖。

这个军中同袍就讲，说是行刑的那一天，是1996年“9·12”发现的女尸，1997年，第二年的8月13号行的刑。当天午夜12点，江国庆给关在台湾空军桃园有个八德监狱，是不是忠孝礼仪之类的，从八德监狱里提出来，就这么告诉你，两个小时之后，要行刑了。然后验明真身、笔录这一套。可怜江国庆的父亲，他那一天还不知道，按照他原来接的通知，他那天还要去监狱，说还能跟他儿子见一面，他本来是要那天准备跟他儿子去见面的。

江国庆父亲：不是9日，就是10日，我还打算去会面，还有一次会面，结果电话打来说，我儿子被枪毙了。

窦文涛：台湾媒体对当年向江国庆行刑的细节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就采访他那个学长同袍就参与行刑的人，他说15年，我都不能忘记那一幕，说当时午夜要行刑。台湾军方大概也是他们的风俗，准备了最后一顿。最后一顿有卤蛋、有鸡腿，还有一小杯参茸酒，给豆干下酒，但是国庆哪有心思吃呀。说不吃了，我要给我的父亲写遗书，于是有人给他递上笔和纸，当时江国庆已经是铐起来，他就拿起笔来，笔耕不止，奋笔疾书。

写完遗书之后，原来他们当年就是要打麻醉针。这可不是注射执行死刑，大概我估计是不是有个什么镇静的作用还是止疼，打麻醉针，当年目击者就看见，打针的时候，江国庆有一点点挣扎，眼神当中有绝望，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而且再给麻糊涂过去之前，江国庆咬牙切齿的说，我要化成厉鬼向害我的人索命。麻醉针生效，江国庆瘫软在地，狱卒是抬着把他押上刑场。

说据描述当时台湾空军执行，因为它是军事法庭，执行这个死刑。怎么执行？原来是让江国庆趴在一大堆沙袋上，这么趴着，然后有三个兵手拿长枪就在后面对着他的心脏部位，各打一枪是这么行刑，而且江国庆待遇还是很高的，给他行刑的是炮兵，空军防空炮部队给他执行，不过从一个细节咱们也可以看得出来，台湾军队还是不要想跟大陆一战，专业的军人三个人拿着枪瞄着江国庆的心脏打，还给打偏了。

江国庆当时没死，还挣扎，这下在场的目击者都吓坏了，后来监督的军官又让一个士兵，再补一枪。又把滚翻在地的江国庆又给推上沙堆，让他还那么趴着。然后有一兵再补一枪，这人才死了。所以他的学长同袍就是当时行刑士兵的其中一个，所以他今天才说，那一幕是折磨我多年的恶梦，当时这种情况，一想这人就没打死，恐怖到了极点。

而且他还说，当时让我特别寒心，让我强烈鄙视的还有一幕，就是江国庆死了以后，你就看旁边当兵的还有行刑人员一拥而上，敲他脚上戴的脚镣，有把他的脚镣给卸下来，干什么用呢？军中迷信，就是要卸下他的脚镣，送给长官，给长官辟邪。说是死刑犯的脚镣能避邪，你说这军队上战场能怎么样呢？咱还是说回江国庆，他到底冤不冤呢？今天法庭在重审这个事，但是当年江国庆在法庭上，面对着控告和诘问，他可是有响当当的这么一句话，说人不是我杀的。

江国庆父亲：我就问说，儿子，你有没有做，如果没有做，你向爸爸说实话，你跟我说没做，说三声给我听。他没有勇气，可能洗脑洗得很严重。又被打得很凶的样子，不敢说。

真凶浮出水面 原是江国庆战友

窦文涛：刚才说道，15年前台湾“9·12”奸杀女童案，当时凶手就锁定是江国庆，就是服役空军士兵还有5个月对退役的江国庆，当年枪决了他。江国庆不是在法庭上，他说他遭到了刑讯逼供，的确他曾经做出过有罪供诉，当然全法庭没有一个人相信江国庆，这事上大概只有一个人相信他，就是他的爸。

他爸爸那个时候是65岁，江之安。江国庆不但是当年跟他爸爸说，你儿子冤的。而且关在牢里的时候，还给他爸写过好多封信，这十几年里，江之安没事就拿出他儿子的信，反复的看，反复看。

江国庆：不是说好没事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直到接近开庭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没事的是他们，他们因侦破而松了一口气，而我，不、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没做，我是被逼的，眼泪如溃堤般流满了脸颊。

窦文涛：江国庆在信里给他爹诉苦，说侦讯人员长时间的逼他，让他跪着，而且还拿电棍吓唬他，甚至江国庆在信里为了让他爸了解他的疾苦，还画了一个电机器，就是对他刑讯逼供电机器的那个样子，江老爷子也是个较劲的人，自各到市场上照着图买了一个电机器，从此之后就拿着这个电机器一看就想起自己儿子深受酷刑，越看越生气。

江国庆父亲：我出庭的时候也有给给他们看，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前科，用这种东西，他们说没有刑囚没错，但是吓得尿也尿出来。像这个大小，我小孩说没戴眼镜，还这么厉害，书的大小实在有够准。说军中没有刑人都骗人的。

江国庆：此时总部的几名教官进了房间，柯中校用手摘我眼镜，做出打我的姿势，然后斥令站到桌子上想一想，又叫我跪在桌子上，最后叫我跪在椅子上，结果有人从背后打我，口中还说江国庆，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呀。

窦文涛：军事法庭的审判方法，不光是刑讯逼供，也有一个物证，说当时有个关键物证就是那张卫生纸。为什么这张卫生纸上说又有被奸杀女童的血迹，又有江国庆的DNA，精液？江国庆怎么解释呢？江国庆解释还是比较坦诚，我当时有自慰的行为，当兵的谁不打飞机呀，打飞机犯罪吗？

我说的是台湾当兵的，听说台湾当兵的格外喜欢打飞机。打飞机弄到纸上了，后来女童的血也溅到这上边了，谁话谁信呀，听着也是有点，怎么就这么巧合呢。怎么就偏偏你打飞机的时候，后来女童被奸杀了，血浆到了这儿呢？

 这确实是个疑点，但是后来他爹闹清楚了，也没闹清楚，就是他爹到处找当年的案卷。后来发现，要不说什么叫以讹传讹，法医当年的检验书上原话可不是说的这张纸上就肯定有他儿子的东西。法医只是说，这张纸上不排除有江国庆DNA的可能性。这该怎么理解呢？反正国庆他爹就是觉得冤，然后家里要是出了这么一个事，全家的生活都崩溃了。

他老爹过去过的日子不错，不是说开旅馆的，还俩老婆这下全废了。旅馆都关门了，不开了。这十几年来我就不干别的事，拿着我儿子的家书，还有他搜罗的各样证据，一次次的击鼓鸣冤，跟台湾的检察院就鸣冤，这十几年间光是记者会就开了七八回。

江国庆父亲：这是裁判长吕德义，从头到尾都是他判的，这个是问我儿子有没有作案的人。

窦文涛：台湾检察院，台湾的这个院，咱们大陆媒体报道起来都有点像给它起外号，都是加个双引号的。当年中华民国是五权宪法，所以它是五大院，行政、司法、立法，还有考试院，还有检察院。检察院到去年5月份做出了一个决定，对此案重启调查。

这对于江国庆的父亲来说，这个消息听到之后，甭说是老泪横流了，当时简直就要背过气去，得靠镇定剂才能安定一下情绪，老人家去年已然80岁了。就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月就去年6月份，老爷子走了，过世了。

江国庆父亲：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害你的人，你就去找他，洗清你的清白。如果我们有做，我们不会这么讲，一句话都不会讲，就是没做我才要争，继续争，不能争，也要争。

窦文涛：专案组再查这个案子，要说也不是没根据，这个根据埋在14年前。14年前就在江国庆被枪毙以前，有一个人说这事是他干的，这个人叫许荣洲也在空军当兵，而且跟江国庆认识，他们就在同一个宿舍里。当时许荣洲是怎么回事呢？就在福利站女童被奸杀，15年前这个案子，当时发生半年多之后，许荣洲在台中的一个保龄球馆里给人抓住了。

解说：1997年5月4日，许荣洲在台中市一保龄球馆内将一名6岁女童抱到厕所性侵，他当时被判刑8年零6个月。

窦文涛：许荣洲被收押的时候，他自首说是他和有人，说的挺文，就是他的朋友性侵并且杀害女童，也就是他干的“9·12”女童奸杀案。而且他当时把犯罪现场，作案细节说性侵，性侵的动作他都能学出来，甚至是血泼溅有多高，这个女童穿着什么衣服都没说错。你说怎么回事。

当年的测谎人员，测谎记录中，有这么一段对话，测谎人员问许荣洲说，谢姓女童，就是厕所的女童奸杀案是不是江国庆干的，许荣洲答绝对不是。那是不是你干的，许荣洲说，我说是我干的，你们都说不是我干的。

还有这样的事，你说这么重要的情节，当时的军事法庭为什么不重视？法庭这么糊涂吗？据说当年不是法庭二，而是发现许荣洲太二，说是经过检查，发现许荣洲智商才69，等于二百五，傻子说的话能信吗？而且说许荣洲后来又全盘翻供了，又说不是了。

他怎么说当时的情况说的有鼻子有眼呢？许荣洲说是别人告给他，江国庆是这么干的，他才跟他们讲事故的。反正当年就留下这样的一个伏笔。江国庆最后还是被法庭认定是真凶，把他给毙了。至于这个许荣洲关了几年之后，放出来，放出来你看，他又继续性侵女童。

解说：2003年4月2日，在许荣洲假释期间，他又在桃园县大袁乡诱骗2名5岁女童，搭客运到台中，并以手指性侵两人，台湾中山医学大学幅射医院的精神鉴定报告显示，许荣洲对性需求控制能力差，会把性满足转移到不具威胁的儿童上，且因轻度智能不足，性再犯率是88%。

窦文涛：根据重新做的精神鉴定报告，许荣洲不光是个智商69的问题，说他确实有娈童癖。说这人幼年的时候遭到他父亲暴力相向，长大之后他干的是杀鹅的工作，说一天要杀200只到300只鹅，这是个连环杀手。

他就说自己小时候每次他父亲打了他，他就去找小女孩，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诱犯这个案子，又给判了不少年，其实这个许荣洲也一直在坐牢，到去年9月份才放出来。放出来的时候，许荣洲也挺神的，当年承诺说，我出狱了，可是我自己也不能保证我以后不干这事。

当然这种人得盯着他，援警就天天监控他。监控过程中，发现一个现象，这个许荣洲常常一个人去拜庙。到庙里去拜的时候，别人家大概一般买50块钱的金纸、烧纸，十几块钱人民币，可是许荣洲你说他没什么钱，他花几十块钱买这个金纸，有人就怀疑，这是不是心里有鬼呀，谁烧纸烧的多，是不是心里有鬼呀。

开始说许荣洲，你别看人智商69，还很镇定说不是我干的，说15年前厕所女童案，说不是就不是。但是后来侦讯人员一见他拜庙就开始跟他聊因果轮回，说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要多做好事，有过则改，虽然暗示老天爷都看得见等等，给他聊这个。在这个强大的迷信攻势之下，许荣洲崩溃了，招了。这次又再次翻供，承认15年前的“9·12”，女童奸杀案是他干的。

惨案错判台 军方难辞其咎

窦文涛：本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法院说，不是必须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都判死缓，这里头有个少杀、慎杀的意思。从今天说的台湾的这件案子来看，那看真是人死不能复生，15年前阿兵哥江国庆被当成奸杀女童的真凶，军阀处治枪决了。可是你看15年后又冒出一个真凶，嫌凶吧，就是这个许荣洲。许荣洲现在跟台湾的检方就招供了，他说15年前那个女童是我把她给弄死的，甚至说的相当的详细。

他说那天餐厅里吃饭，人潮涌涌都很热闹，他在人堆当中发现了台湾空军作战司令部福利站姓谢员工的谢姓女儿，就是这个小女童，5岁，他就说看见她很可爱，然后禽兽就把这个小女孩诱到厕所里去，用左手手指对女童实施性侵害。他还说可能是用力过猛，把小女孩肠子都扯出来。这个时候女童就大叫，他说怎么弄的，他说本来没想弄死她，可是她叫，他就用右手捂着小妹妹的嘴和口鼻，后来她发现这小孩没声音了，发现已经给他活活闷死了。

然后许荣洲交代，说他就把小孩的尸首从厕所的窗户给扔到后边空地上面去，后来尸首是在后面水沟发现的。那么他应该是在窗户上留下了部分的掌纹。而且把尸体用木板、树叶盖住之后，他又回到厕所洗手，这就说卫生纸是怎么回事，他用纸擦那个血，最后把这些都扔到垃圾桶里，包括把小妹妹的衣服都扔到垃圾桶里。到现在照许荣洲本人所说，他算是认了，而且还在法庭上说，15年后说了对不起。

解说：专案小组自去年7月开始密集开会，并进行调查取证，在取证过程中，发现了新的情况。

窦文涛：专案组整个重新查，把15年前服役的那些士官们，指纹、掌纹全部重新的再比对，当年厕所横格木板上留下掌纹，再比对，这次比对发现，横格木条的掌纹确实是许荣洲的。横格木条上有血迹，确实是被杀了的女童的血迹，而且说确实当时尸体是通过厕所窗户横格木条推到后边的空地上，这也跟许荣洲的自白基本吻合。

今年1月28号许荣洲招供，1月29号全岛都讨论这事，甚至都到什么程度。那天马英九到高雄去探访一个仁爱之家，媒体追上去就问这事，小马哥当时是一言不发驱车离去。

解说：随后，马英九办公室发言人表示，对江国庆的冤案，马英九高度重视，并与“行政院长”“国防部长”交换意见。马英九指示，台军方要“全面检讨”。

窦文涛：15年之后，台湾岛上再一次人人喊打，是对许荣洲，可是也有人怀疑，台湾有司法界人士讲，说这个案子当年办了江国庆，当时陈水扁是台北市长，陈水扁当时向军方施压就要求尽快侦破，就那意思当年的从重从快是不是产生冤案的一个原因。那么到今天从办这个案子，是不是因为给司法独立更多的空间，有人也这么说。

像许荣洲的律师说许荣洲，说许荣洲智商69，照咱民间算法二百五，他说的这靠谱不靠谱呢？他说的这供词有没有可能受到外间媒体报道这事详细的报道，他这个智商，人也有可能受到诱导，他会不会受到种种报道的污染呢。也就是说他律师提出一个学名，说许荣洲讲的是不是一种犯案。

解说：今年5月24日，台北地检署结束侦查工作，并以杀人罪起诉前空军士兵许荣洲，5月25日，下午台北地方法院召开移审羁押庭，以许荣洲有重罪及逃亡之余羁押禁见。

窦文涛：15年前江国庆被枪毙以后，他老父亲坚持了十多年告状，算是求得今天的再审，可是老爷子看不见了，去年江国庆的父亲就去世了，如今站在被告席上的许荣洲也有爹，他对外也是说，如果真是我儿子干的，那没事说，但如果不是他干的，可要还他一个清白。

据许荣洲的父亲说，我当年问我儿子，是不是你干的，但是许荣洲跟他爸说，绝对不是。刚才不是说他都招了吗？许荣洲翻来覆去，一会儿说是他干的，一会儿说不是他干的。所以许荣洲的父亲相信不是他儿子干的，到底是谁干的，还得看审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