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尼日利亚骗子诈骗美国数亿失业救济金（组图）

今年春天，当华盛顿州开始向数万名被解雇的工人发放失业救济的时候，远在尼日利亚的诈骗组织“散落的金丝雀”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

来源 | 西雅图时报

数亿美元被骗取

该团伙和其他犯罪分子隐藏在大量合法索赔的背后，利用消费者过去泄露的数据，盗取个人信息，向该州的就业保障部(ESD)提交了数千份虚假申请。

ESD专员Suzi LeVine周四承，到诈骗案被发现时，他们已经偷走了“数亿美元”。

“散落的金丝雀”和其他骗子具体偷走了多少钱，目前还没有确定。但联邦和州官员指出，这伙尼日利亚的网络骗子是关键人物，他们利用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迫于经济危机和政治压力，就业保障部舍弃了通常的审查，快速向失业的员工支付支票。

自从新冠大流行开始，国家已经发放了近38亿美元的福利。

安全专家说，华盛顿的失业系统也没有发现潜在的危险信号，包括向外州银行付款和使用可疑的电子邮件帐户。尽管ESD花费了4400万美元进行软件升级，以帮助检测此类欺诈，但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散落的金丝雀”是这样做的

“散落的金丝雀”始于一个人的诈骗代号。根据加州网络安全公司Agari的说法，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已经成长为针对企业，政府，以及各种有漏洞的个人的犯罪集团。

Agari公司的首席身份官阿尔曼纳贾里安(Armen Najarian)说，该诈骗集团和其他类似组织“策划了很多欺诈行为”， 纳贾里安与向特勤局通报了该组织的情况。一些欺诈行为也可能来自国内，而且总是有一些普通的个人在系统中钻空子。

纳贾里安说，“散落的金丝雀”似乎使用一些软件自动化工具，但它主要雇佣几十人，也许是几百人，这些人通过电脑键盘敲出他们的方案。

至于诈骗所得。纳贾里安说，该组织在某种程度上有种“劫富济贫”的心态，把一些非法所得用于帮助非洲社区；但也有一些头目过着奢侈的生活，享受头等舱、昂贵的香槟和黄金珠宝。

网络安全公司Darktrace的战略威胁主管马库斯•福勒(Marcus Fowler)表示，阿加利报告的欺诈场景是可行的，但要确定网络欺诈中的具体行为主体可能极其困难。他说，人工智能可以改善欺诈检测，但这种技术还不够成熟，不足以阻止联邦政府大规模救助计划导致的失业潮。

民众苦不堪言

在通常情况下，每周有5000到7000个新的或“初始的”索赔申请，ESD系统似乎有能力检测和阻止可疑的索赔。

但从今年3月开始，随着新冠病毒导致经济停滞，首次申请失业救济的人数在一周内飙升至181,975人的峰值。截至4月底，该州已受理约86万起初步索赔，网站和呼叫中心陷入瘫痪。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联邦和州官员都在努力加快福利发放。华盛顿和其他州取消了从申请到付款的通常等待时间，因此ESD在付款之前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验证申请。

5月14日，公共服务电子化计划承认涉嫌欺诈的个案大幅增加，并突然将福利金暂停发放两天。那时已经太迟了。

专家表示，早在那之前，就有一些线索应该引起人们对欺诈行为的警惕。

一些华盛顿人说，他们发现ESD帐户被重定向到一个名为Yopmail的电子邮件服务，该服务提供不需要密码的“一次性”电子邮件地址。

据Agari介绍，“点”账户是指相同Gmail地址的变体，可以用来建立一个单独的ESD账户，但所有这些账户都发送到一个单一的Gmail电子邮件地址。

特勤局在其5月14日的公告中指出，华盛顿曾以“不同个人的名义”向该州以外的人发送自动支付，“与账户持有人没有关联”。

最大的受害者是无数的华州民众，因为政府试图阻止欺诈行为，失业群体正常的申请也被推迟。而对于其他已经收到钱的人说，他们的索赔要求正在接受调查，原因是“可能多付了钱”。

西雅图居民西尔维娅·默罕默德表示，她和她的丈夫在领取失业救济金时，收到了ESD通知，要求他们进行更多的核实，否则将不得不退还所有的钱。

穆罕默德说，由于没有这些福利，她和她的丈夫难以支付包括房租在内的基本开支。

她流着泪说：“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困境，尼日利亚人得到了钱，但是那些被失业的人却没有得到钱。”

5月13日至18日，金县警长办公室收到了1,668份失业欺诈报告，其中541份是在5月18日提交的。

在斯诺霍米什县，上周911调派员收到了1248起失业欺诈投诉，而在4月份的前三周只有3起。在公共服务电子化计划提交欺诈投诉的在线门户网站上，投诉人数激增。在5月15日至20日期间，欺诈索赔的数量从约7000起跃升至近7.5万起。

申请失业保险在华盛顿和许多州要求的个人信息——社会安全号码、出生日期、地址——这些数据很容易窃取或黑暗网络上买。

事实上，ESD和WaTech的官员一再坚称，当窃贼拥有足够的个人信息时，要阻止他们提出欺诈性索赔就很难。

这也引发了政治上的相互指责：今年秋季，州长杰伊英斯利(Jay Inslee)寻求第三次连任，他的对手已经抓住这一点，指责他在管理州政府方面的失败。

据美国特勤局(U.S. Secret Service) 5月14日发布公告，华盛顿是这起诈骗案已知的最大受害者——这起诈骗案还波及至少另外六个州，联邦司法部正在进行调查。

华州不会是最后的受害者

美国当局近年来一直在打击尼日利亚和其他地方的网络欺诈共谋者。美国司法部(Justice Department)称，2018年，针对电邮诈骗者，FBI和其他机构开展了为期6个月的“WireWire行动”，逮捕了74人，其中29人在尼日利亚，3人在加拿大、毛里求斯和波兰。

十多年来，联合国一直致力于打击网络犯罪及其在西非的集中存在，并一度制作了一个尼日利亚流行艺术家的音乐视频，敦促年轻人不要加入这些诱人的犯罪团伙。

华盛顿州是最早开始支付额外的600美元的州之一，加上华盛顿本州的失业救济金，这意味着这些盗贼每周可能会偷走1390美元。

华盛顿可能是迄今为止受打击最严重的州，但其他州的系统也遭到了破坏和欺诈，包括罗德岛(Rhode Island)和得克萨斯州(Texas)。罗德岛州也曾短暂暂停了支付，而得克萨斯州4月份的欺诈行为大幅增加。

州长杰伊英斯利(Jay Inslee)办公室周四发表的一份声明说：“很明显，这不仅仅是华盛顿州的问题，这是一个国家和国际犯罪阴谋。我们是最先受到这些骗子攻击的州之一，但我们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华盛顿州共和党主席海姆利希说，英斯利应该为这起巨大的骗局负责。

他说：“没有哪个州容易受到这种欺诈程度的影响。英斯利和他精心挑选的部门负责人一直在管理我们的国家。所有这些失败都是英斯利造成的。”

目前，工人、雇主和政界人士将努力为这可能是华盛顿州有史以来最大的欺诈行为定价。但是专家警告说，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全面了解。

专家称：“我认为现在还为时过早，当局可能还没有发现所有的欺诈行为，也没有确定他们能追回多少钱。“这个故事肯定还没有完全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