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相信维州政府了!”墨尔本疫情零号病人发声:我背锅了
又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墨尔本突如其来的Holiday Inn酒店疫情虽然已经基本结束,但是这场风波还在持续发酵。
“我已经不再相信维州政府了,他们彻底扼杀了我对这个体系的信任。”
处在这场风波中心、被视为这次疫情“零号病人”的38岁返澳男子气愤地表示(为保护家人,这名男子要求不要公开他的姓名)。
据了解,这名男子患有慢性哮喘。
在Holiday Inn酒店隔离的第5天和第6天,他曾在房间内使用过雾化器。
而卫生部门目前怀疑,正是雾化器导致了含有病毒的细微雾化颗粒进入了空气中,继而扩散到了酒店其他地方。
因此,他也被认为是这次疫情的源头。
关于雾化器要多说一句,由于怀疑在墨尔本去年非常严重的二次疫情中,雾化器的使用加剧了医疗机构中的疫情,所以现在维州大多数医院都禁止使用雾化器,除非是在专门设计的负压房间内。
但现在争论的焦点是:“他在隔离酒店使用雾化器到底有没有得到允许?”
之前他曾告诉《The Age》的记者:维州卫生部门曾两次批准他在隔离期间使用雾化器。
据他说,他在1月23日抵达Holiday Inn酒店后不久,曾有工作人员询问他是否有任何疾病,如果有,正在使用哪种药物。
当时他就跟工作人员说了自己有雾化器。
后来,他核酸检测阳性,被转移到了Flinders Lane一家医疗隔离酒店,他又一次告诉工作人员,他有雾化器。
工作人员一开始允许他在酒店房间内使用雾化器,几个小时之后,给了他一个储物罐(asthmatic spacer),让他改用储物罐。
但是在本周二,维州隔离酒店项目的负责人Emma Cassar却表示,初步审计的结果发现,没有关于这位旅客曾向卫生部门或酒店工作人员申报自己有雾化器的记录。
卫生部正在进行事件回顾,试图找出为什么这位旅客能够在酒店房间内使用雾化器,以及是否有工作人员存在工作上的过错。
图为Emma Cassar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旅客说工作人员知道他有雾化器,也允许他使用,而卫生部门却说这是没有的事。
这让这位旅客非常生气。
他说:“自从我们到了第一家酒店之后,我就一直在得到错误的信息。”
“我已经不再相信维州政府了,他们彻底扼杀了我对这个体系的信任。”
也因此,本周三,这位旅客表示,他已经联系了Australian Commission on Safety and Quality in Health Care,要求对这件事进行独立调查。
他被周二还给联邦卫生部长的办公室打过电话,联邦卫生部长也呼吁进行独立调查。
他说,在政府进行内部审计之前,从来没有人向他了解过整件事的详细经过。
“当有问题出现时,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收集所有的信息,但是他们在审计之前却没有向我了解过情况,我对此非常失望。”
而且本周二维州卫生部还联系他告知,关于他的case有3份不同的文件记录。
也就是说,他使用雾化器到底有没有得到允许,现在是个谜。
而在接受采访时,这名男子还透露了另外一个让人担心的情况:他说他1月下旬从欧洲返回墨尔本,上飞机之前检测阴性,在Holiday Inn酒店隔离的第3天也是阴性。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在返澳的途中,在其中一座机场感染了病毒,或者是在从墨尔本机场到Holiday Inn酒店的路上被谁传染了——当时他和家人没法和其他返澳旅客保持社交距离。
在Holiday Inn隔离的第6天,由于症状加重,他曾向一位医生提出,希望再做一次核酸,但医生告诉他没有必要,因为他3天前刚做了核酸,结果是阴性,不可能是感染了病毒。
结果,后来他就被确诊了,并相继导致了包括他的太太和3个月大的女儿在内,一共19人感染。
如果这位爸爸的话属实,那么那位医生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也更加让人担心:会不会还有其他旅客因为医护人员的疏忽大意,没有被及时发现感染了病毒,进而把病毒传染给了其他人?
经过这一次疫情之后,现在所有返澳旅客在抵达墨尔本时,行李都会被彻底检查。
但是,维州的防疫不能靠这种“亡羊补牢”的方式,防患于未然才是应对疫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