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夜不吠的狗”：PwC混乱中的 ATO在哪里？（组图）

这场席卷澳大利亚最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危机已过去近五周，普华永道澳大利亚的税务泄密丑闻发生了更深层次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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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参议院听证会揭露了该公司对政府的深入影响，以及将此事保密六年的幕后操作。

工党参议员黛博拉·奥尼尔 (Deborah O'Neill) 说：“事情越多，就越臭。”她在 5 月 2 日帮助参议院获得普华永道内部电子邮件，其中显示数十名合伙人参与了一项利用财政部机密信息赢得新客户的计划。

这个传奇故事新篇章的中心是税务局，周二在经济委员会面前表现出色，设法将对丑闻的调查看起来效率低下，归咎于其他所有人，同时几乎没有提供自己与普华永道关系的细节。如果普华永道是一个福尔摩斯案，它可能会被命名为“夜不吠的狗”。为什么ATO如此沉默？

No.1

“夜不吠的狗”

ATO 之谜出现在参议院听证会的第二周期间，几乎在每次会议上都会提出有关普华永道的问题。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对公司造成的损害与上周一样大，当时财务部几乎确认普华永道已因丑闻而被排除在未来的联邦合同之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官员们对他们当前和未来对普华永道的使用越来越谨慎。

代理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汀·斯图宾斯 (Kristin Stubbins) 周一宣布，该公司将让九名未透露姓名的合伙人休假，直到 9 月份完成对丑闻报告进行的内部调查。

还有其他领导层变动，并承诺将完整发布 Ziggy Switkowski 的调查报告（而不是早些时候承诺仅发布主要调查结果的摘要）。

损害控制至少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奥尼尔和绿党参议员芭芭拉波科克认为这些举措太少、太晚，同时再次要求普华永道披露所有出现在经过编辑的电子邮件中的合伙人名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普华永道的 900 名合伙人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痛点，因为总理、财政部长和储备银行行长都抨击了该公司的可信度，而发现普华永道丑闻的监管机构税务从业者委员会（TPB）， 告诉参议院，它已经开始更广泛地调查出现在电子邮件中的所有普华永道员工的角色。

No.2

分心的节日

听证会以所有的壮观、侧眼和宏伟的虚伪展开，这是威斯敏斯特传统的标志——一个分散注意力的节日。

就像反复出现的合唱一样，几乎在每次会议上，公务员都会被问及他们与普华永道的咨询合同。

财政秘书斯蒂芬·肯尼迪 (Stephen Kennedy) 于 5 月 24 日决定将普华永道事件提交给澳大利亚联邦警察，这也成为公务员的一个退路，他们可以将调查作为理由来避免回答有关他们如何回应作为前合伙人彼得的揭露的问题，即柯林斯正在帮助财政部制定避税法，他正在帮助普华永道的其他合伙人并告诉客户如何规避新法律。

现在已经发现，普华永道是澳大利亚联邦警察、财政部和储备银行的内部审计师，而前普华永道合伙人（他们每年根据公司收入领取高达 140,000 澳元的普华永道养老金）也深入参与了这一审计过程。

负责管理澳大利亚 65,000 名税务代理人和 150 名员工的小型税务从业者委员会（TPB）是如何实现 ATO 无法做到的并将普华永道事件公之于众的，这是一个充满意外转折的传奇故事。

它看到肯尼迪对这些电子邮件表示愤怒，财政部在 5 月 2 日参议院公布这些电子邮件时首次看到这些电子邮件。即使财政部在 3 月和 4 月加入税务局，首先向 TPB，然后向助理财政部长 Stephen Jones 强烈争辩说不应发布经过编辑的电子邮件（财政部没有看到），但这种愤怒同样真实。

如果这在财政部的某些回应中引起了某种尴尬，那就是税务局处于热点位置。

很难不为税务专员克里斯乔丹和第二税务专员杰里米赫希霍恩感到难过，因为他们在周二为经济委员会追溯了近六年前他们发现普华永道电子邮件后发生的事情的最微弱轮廓。

No.3

新时间线

ATO 人员从来都不是胆小的类型，但 Jordan 已经培养了一种强大的税务官眼光，他们随时准备好、有能力并且渴望与任何人、任何时候接洽，从不后退。

周二没有那种肢体语言，因为他们努力解释税务局没有在这个已成为全国争议的案件上失误。

事实上，他们的手被绑住了。

他们为始于 2016 年底的案件提供了新的时间表，当时 ATO 发布了一系列通知，要求四大公司出示文件，以披露他们告诉客户有关 2016 年 1 月生效的跨国反避税法的情况。在其他公司提供信息的同时，普华永道对所有与客户的通信都提出了法律专业特权的全面要求。随后，澳大利亚税务局采取了一项受启发的举措，要求所有普华永道内部关于新法律的信函，不能要求在这些法律上享有任何法律特权。从 2017 年年中的某个地方开始产生一连串变成数千页的电子邮件。赫希霍恩告诉参议院，到 2017 年底，“我们发现了柯林斯先生违反保密规定的迹象”。

这一定是一个相当可靠的暗示。2017 年 10 月，ATO 要求财政部提供其保密协议的通用副本，此举可能需要有关保密要求的法律建议以及 ATO 高级官员的决定。

No.4

“我们吓坏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独特的情况，”Hirschhorn 作证说。“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它。而且……当我们遇到它时，我们都被吓坏了。”

税务官员对柯林斯违反他签署的保密协议以及普华永道将这些秘密商业化感到愤怒。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财政部希望柯林斯参加新一轮的咨询会议，他于 2018 年 2 月 19 日签署了一份新的保密协议，而财政部对 ATO 发现的内容一无所知。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ATO 获得了法律建议，它只能与 澳大利亚联邦警察、联邦检察长、指定的机构间工作组或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共享 Collins 的电子邮件。

乔丹告诉参议院，“我们从我们的总法律顾问和 [澳大利亚政府律师] 那里得到建议，我们不能将这些信息提供给财政部长或助理财政部长，事实上我们也不能将其提供给财政部。“

由于违反保密规定不是税务违法行为，我们无法进一步调查此事，从 2018 年开始，我们试图将此事提交给正确的当局。”Hirschhorn 说，“我们的方法是首先与联邦警察一起探索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正如专员所说，因为这不是税收违法行为，我们不能使用我们的权力进一步调查，我们只是保留我们掌握的信息并将其提供给警方。”

No.5

双重约束

这是税务局发现自己的双重困境：它不仅不能告诉任何人它发现了什么，它也不能调查它，因为违反保密规定不是税务犯罪。

情况变得更糟。ATO 于 2018 年 3 月联系了联邦警察，并分享了联邦警察（AFP）发言人所说的“代表性样本文件”以供评估。六个月后（显然是应 AFP 的要求），ATO 要求财政部提供信息，包括柯林斯签署的协议副本，并指出这可能违反了与 2016 年 MAAL 立法相关的机密性。

但在当时的财政部长菲尔盖延斯的领导下，财政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存在问题。发言人说，到 2019 年 3 月左右，即首次转介后整整一年，“AFP 根据 ATO 提供的材料评估，材料中的信息不足以支持正式转介。”“事后看来，我希望这个过程能更快一些，”赫希霍恩在对AFP的微妙挖苦中说道。

No.6

没有人可以调查

乔丹表示，在税务局告诉AFP， ATO 无法进一步调查以提供更多信息后，这是一项不继续进行的共同决定。这意味着 AFP 无法自行进行这些调查。

这意味着没有人可以调查。这就是整个 2019 年的问题所在。

澳大利亚税务局考虑后驳回了对普华永道征收税收促进者罚款的想法。束缚 ATO 手脚的是保密法的诅咒。

Jordan 和 Hirschhorn 在描述这一点时是沮丧的典范。但那真的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吗？这些电子邮件似乎表明，许多普华永道合伙人的营销计划试图利用非法获得的信息来避税。极端激进的税务顾问一直是黑色经济特别工作组建议的主要焦点。

工作组在 2017 年 9 月的最终报告中引用了普华永道提交的一份意见书，当时 ATO 正从 Collins 的电子邮件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公平和信任我们的税收流程对于所有澳大利亚人的成功和可持续系统至关重要。” .. 必须考虑将破坏性社会规范作为黑色经济特别工作组建议的一部分。”

税务局在决定进行新的调查时，其独创性和活力的历史得到了证明。在 2018 年，它至少必须考虑将普华永道的电子邮件提交给一个联合工作组，然后由该工作组调查四大公司在可能的税务犯罪中的更广泛作用。六年前，乔丹一直在毕马威 (KPMG) 度过他的全部职业生涯。赫施霍恩仅在四年前从毕马威跳槽。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向四大事务所报警的想法一定是不可想象的。问题到底有多大？一位了解初步调查的前税务官员表示，ATO 得出的结论是，在公司内部，只有 12 人积极参与营销机密信息。“其他人都是无人机，”他说。

No.7

几个坏苹果

但 ATO 将罪责的界限拉得更近了。“在这 12 人中，实际上是柯林斯和在美国推销该计划的人，”这位前税务官员说。

真的，这只是几个坏苹果。

一个特别工作组会矫枉过正。另一位 ATO 消息人士称，高级税务官员与普华永道进行了交谈，两名合伙人离开了该公司。但不是柯林斯。这并不是说这些都是不合适的。对于如何最好地进行，任何监管机构都存在分歧。ATO 于 2020 年 7 月将 Collins 转介给 TPB，此时距此事曝光已近三年。经过初步调查后，TPB于 2021 年 1 月对柯林斯展开了正式调查。然后在 3 月 8 日，它扩大了调查范围，对普华永道本身进行了第二次调查。

去年 11 月，TPB 的董事会行为委员会发现柯林斯违反了税务代理人的行为准则，并取消了他两年的注册资格。普华永道奉命开设课程，帮助员工识别利益冲突。

直到 1 月，《澳大利亚金融评论报》报道了 TPB 发布的详细调查结果，该决定才引起人们的注意。乔丹专员长期以来一直反对公开任何纳税人的机密信息，因此 ATO 强烈反对公开奥尼尔参议员 2 月份通过通知问题要求公开的普华永道电子邮件也就不足为奇了。

财政部提出了类似的论点——这将开创一个危险的先例，并可能危及正在进行的调查。5 月 2 日，电子邮件被公开，普华永道在联邦和州政府之间建立的多重关系突然间显得过于融洽。最后，官员们几乎没有回答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公开这一切的核心问题。有很多解释和文字（和指责），但没有一个能够填补沉默。

如果普华永道有一丝曙光，那就是新任 TPB 主席兼前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彼得·德库尔 (Peter de Cure) 着眼于未来的观点，他在两周前根据财政部的推荐被任命为该职位。绿党参议员 Barbara Pocock 在提到《税务代理服务法》的要求时问德库尔：“普华永道是否诚实正直地行事？”

De Cure：“关于 2015 年发生的事情，可以说不是。”

De Cure: “In relation to what happened in 2015, arguably no.”

Pocock 女士：“可以说是吗？”

Ms Pocock: “Arguably?”

De Cure：“关于他们今天所做的事情，我想他们可能是。”

De Cure: “In relation to what they’re doing today, I would imagine they probably are.”

资讯来源：PwC scandal: Where was the ATO in the PwC mess? (af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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