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店华裔女老板遭碎尸,私生活混乱堪称狗血剧,70岁老太竟成真凶?(组图)
2014年,福建长乐的一对退休夫妇打开电视,转台到新闻频道。在熟悉的电视栏目中,他们看到了熟悉的人——离家十余年的大女儿刘冠华(后改名“刘光华”)。
在女儿的照片下,有这样一句话:
“华裔女老板车库分尸案将于下周一开庭审理。”
这是刘光华被害两年后,远在大洋彼岸的家人第一次得到她的消息。
2002年初,福建人刘光华偷偷生下第三个孩子后,带着大儿子偷渡至加拿大,开启异国打工生活。
10年后,成为按摩店老板的刘光华涂着黄色指甲油的右脚在安大略省祈德河边被游客发现。
两周后,刘光华男友蒋春祺因涉嫌杀害刘光华并分尸被逮捕。
在审讯室,蒋春祺拒不认罪:
“她滥交成性,怀孕了还想要我接盘。我屡次劝她改邪归正,她都不听劝。她这样迟早是要出事的。”
(蒋春祺与刘光华合照)
2012年5月,加拿大斯卡伯勒某社区的按摩院悄悄换了老板,原店主的长乐同乡刘光华盘下这家小店,并换了招牌,名叫“勿忘我”。
(刘光华盘下的按摩店,图源:多伦多星报)
在居民的记忆里,“勿忘我”按摩店自从被转手后,生意大不如前,“我很少看到有人进出这间店,也没见过它开灯,只能从窗帘位置变动知道,原来这间店还在营业”,与此同时,他们发现店里鲜有的几个客人都是男性。
多名居民因此屡次向政府投诉,要求多伦多市政厅派人检查这家店,“我们不希望自己的社区里有人在做违法营生。”
2012年7月市场督导员上门调查后,并没有在刘光华的店里找到违规经营的证据。刘光华解释,自己没怎么营业,是因为准备卖掉按摩店。
过了一个多月,当地警察又来到“勿忘我”,因为店主刘光华失踪了。
当日上午,警方接到一位名叫“Ken”的白人男子报警,称自己女友刘光华昨天出门和人谈生意后失联,他很担心她。
因为Ken昨天最后见到女友的地点在她店门口,多伦多警方选择先到“勿忘我”按摩店周围走访。可惜没有人关注到刘光华的行踪,只有和她交谈过几句的韩国店主说,“她好像说过她想回老家(中国)找她的前夫。”
(刘光华旧照,多伦多星报)
在没有其余线索的情况下,调查的刑警仅联系了按摩店对面店铺老板,要求拷走当天监控视频,就先收队回警局。
8月15日,两名在安大略省赫沃克草地公园散步的游客,在横跨公园的克雷特河河畔发现了一只涂了黄色指甲油的断脚,这只脚的主人正是刘光华。
15日当天,警方派出潜水员、搜寻圈和直升机在公园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刘光华的头颅和双手随即在距离克雷特河北部一公里处被找到。
警方希望联合公众力量寻尸,刘光华被杀害分尸一事在多伦多等地传播甚广。
因为当时距离林俊被直播分尸案仅过去4个月,加拿大华人圈中阴谋论迭起,他们认为刘光华被害案是模仿犯罪,是对华人的歧视报复。
尤其是8月20日,有目击者报案,在士嘉堡的华人聚居区附近小河边发现了一条大腿,两条小腿以及一只胳膊。当警方确认这部分肢体属于刘光华后,当地华人的恐慌更是到达极点。
不过随着警方对刘光华社会关系调查的推进,这种恐慌逐渐消散了。因为警方调取监控发现,她随着她的另一名男友蒋春祺回到男方家里后,再也没出来过。
2012年8月24日,多伦多警方宣布,蒋春祺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已逮捕归案。
随着更多线索曝光,大众对这件案子更加好奇。疑似卖春的女按摩店主,作案人、报案人与死者的三角关系,以及报案男友Ken的双性恋身份,都给这起案件蒙上一层桃色面纱。
根据多伦多星报报道及Ken笔录显示,“勿忘我”按摩店开张后,刚和男友吵过架的Ken在路上散步消气时,发现了刘光华的按摩店,他成了刘光华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
在刘光华的一双巧手下,Ken为她的按摩技术(另有说法是性取悦技巧)倾倒,这让Ken再三光顾按摩店,并产生了和刘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刘光华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的追求,毕竟他家产丰厚,出手大方,在多伦多有房有车。
(刘光华旧照,图源:多伦多星报)
在刘光华之前,Ken从没有交过女朋友。在他向刘求爱期间,他的男友还住在他家里,这些他并没有向刘坦白过。
当刘光华发现Ken还在与男友同居后,她非常愤怒,觉得自己遇见了变态。因此,她向Ken提出分手,觉得这段扭曲的关系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然而Ken并不愿放弃刘光华,当然,他也无法放下感情笃深的男友。于是他企图以金钱攻势打动刘光华。在媒体报道中,Ken给刘光华送过奢侈品包袋,支付生活费,还替她还了一部分外债。
最终刘光华还是被Ken的“诚意”打动了,即使她去Ken家里约会时必须和另一个男人分享情人。为了排解“三人行”的苦闷,刘光华也没有对Ken保持专一,或许她觉得这段恋情不过是开放式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随着刘光华的态度软化,Ken却变得强硬。或者说,他对刘的控制欲变强,他想要刘光华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前面说过,刘光华从事的是按摩行业,没有聘请员工的她需要亲自服务客人,这是Ken无法接受的。
于是他告诉女友刘光华,他会帮她还掉所有外债,以及房子贷款,前提是她必须停掉这份工作(这也是为什么刘光华说自己想要转手店铺),并且切断和另一个男友的联系。
那个男友,就是蒋春祺。
有说法称,刘光华和蒋春祺曾是加拿大某工厂的工友,也有说法称蒋春祺是刘光华的房客,2008年他来多伦多工作时租住在她的房子里。总之两人结识后纠缠了四年时间,一直分分合合。
蒋春祺提到和刘光华的那四年时间,会用“死缠烂打”来形容刘。在他口中,即使他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即使他母亲常常和刘产生矛盾,刘光华依旧贴上来找他。
在蒋春祺的描述中,他喜欢刘光华,但刘始终把他当傻子,“是她先挑逗我的。但和我恋爱后,她同时和许多男人保持着关系,黑人白人都有。”
蒋说,在认识Ken之前,刘光华还曾向自己求过婚,她说不想再这样漂泊下去,希望有个稳定的家庭。而蒋春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因为他认为这个女人即使结婚了也不会安定。
当蒋春祺在心里将他和刘光华的关系定义为纯肉体关系后,刘光华依旧将他当作备胎,即使他在外已另外交了新女友。
“她怀孕了,是她当时一个黑人男友的,但她却想让我负责。”蒋春祺回忆道,某天刘光华来找他,表示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而蒋春祺并不相信。为了避免被刘光华纠缠上,他带刘去商场,买了些她喜欢的东西,还口头答应会和她结婚。几番劝说下,刘光华答应了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后来,刘光华和Ken恋爱了。
每次和Ken吵架后,刘光华就会联系蒋春祺倾诉自己的心酸。她也曾一度想结束这段畸形的恋情,为此,她询问过蒋春祺,能不能搬到他家里。
蒋春祺不置可否,只告诉她,来住可以,但周末必须离开,因为他做住家保姆的母亲周末要回家休息,蒋母非常不喜欢她,不希望看到她出现在自己家。
所以感情生活乱成一团打结的毛线的刘光华,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真的如蒋春祺所说,水性杨花、生活糜烂?
1973年,刘光华出生于福建省福州市长乐县,是家里长女。她家庭条件并不算很差,父亲在当地农业局工作,算是有份旱涝保收的收入。
不过,在这个公务员家庭里,刘光华15岁初中毕业后就放弃学业,选择打工,家里也无人阻拦。
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刘光华只能做些简单的底层工作。
她去工厂打过工,又去理发店当学徒。因为手艺好,她攒下一笔钱开了理发店,可惜她并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这门生意最终以失败告终。离开美发行业,刘光华又来到一家宾馆做仓库管理员,这是她在国内的最后一份工作。
在外打工时,刘光华认识了自己的第一个老公刘强。因为对避孕措施不了解,刘光华很快怀孕了。在19岁的刘光华孕晚期时,她和刘强结婚了。两个月后,两人的第一个儿子刘东海诞生,这也是她离开中国时带走的那个孩子。
只是他们太年轻了,结婚前并没有好好了解对方,在婚后发现和对方过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快乐,这种煎熬的生活两人忍了6年,随后分道扬镳,刘东海的抚养权归刘光华所有。
(刘光华父母家,图源:多伦多星报)
1998年,离异带孩的刘光华再次结婚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名叫石长青。当时正是计划生育严抓的阶段,因为刘光华与石长青并没有孩子,她被允许生下第二个孩子。
刘光华在移民申请书中这样自述了经历:
1999年3月,刘光华生产后不久上了节育环。但1999年7月刘光华再次怀孕了。和丈夫商量后,他们决意要留下这个孩子。
为了躲避计生办的检查,刘光华怀孕的十个月里,几乎都在亲戚家辗转躲避,甚至孩子出生后,他们都不敢带回家,只能把孩子放在亲戚家寄养。
可惜2001年12月,刘光华的这个孩子还是被计生办发现了。两人决定逃跑。
他们先是躲到刘光华的娘家,暗中观察计生办的反应,发现他们找上门要人后,刘光华夫妻二人便迅速在刘光华父亲、姑姑以及邻居的帮助下从刘家后门逃离。
他们商量一番,决定离开大陆。
当时沿海地区偷渡出国打工的人并不少,光是100万人口的长乐县,就有40万华侨,蛇头的偷渡产业链已经非常成熟。况且那些出去的人,看起来生活比在国内时好过不少。
其实在他们走之前,刘光华家人也劝过她还是留在家里。一是她妹妹已经嫁到美国,老家只剩她一个女儿,二是他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找蛇头偷渡要花很大一笔钱。
“我不想让她走。我让她不要去,我只有两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已经走了。冠华还是坚持要去。”刘光华的母亲后来回忆当时场景说道。
(得知女儿被害后的刘光华母亲,图源:多伦多星报)
但刘光华夫妇去意已决,并且拒绝了家人让他们去美国投奔刘光华妹妹的提议。他们说,想去加拿大谋条生路。
为了去加拿大,刘光华找家人朋友,甚至向高利贷借钱,凑齐了1万美元(另有说法是6万美元)付给蛇头。2002年2月,刘光华带着大儿子刘东海辗转台湾、泰国最终飞抵温哥华。
抵达加拿大后,她按照蛇头的指示填写了难民表,原因是因计划生育受到迫害。
待刘光华以此途径成功取得公民身份留在加拿大后,石长青带着剩下两个孩子也奔赴加拿大。
到了加拿大刘光华才发现,在国外的日子并不比国内轻松。因为负债出国,刘光华手里仅有500美元,甚至不够支付她和孩子的房租。
为了生存,不懂英文的刘光华在温哥华的服装厂、DVD碟制造厂等做女工,每周发工资后,除了必需的生活费外,剩余的钱她都攒下来准备偿还偷渡欠下的债。
同样,石长青来到加拿大也面临了相似情形,因为工作地点不同,他和妻子甚至开始无限期分居。在距离的阻隔下,两人感情逐渐变淡。
在朋友的牵线下,急需赚钱的刘光华来到多伦多从事按摩工作,因为这行比做工人赚得更多。石长青对此颇有微词,认为刘光华“学坏了”,于是两人选择分手,刘光华又成了单亲妈妈。
这份工作让她经济逐渐宽裕,除了还债,她还攒下一笔钱作为买房的首付。
(警方接受媒体采访,图源:多伦多星报)
不过同样是这份工作,让她常陷入感情纠纷中。
从刘光华工友、同乡的回忆中可以看出,刘光华在加拿大其实是孤独的。
她本身英语水平差,很难融入当地社会交到朋友,加上儿子还没工作,负债等经济压力也让她对赚钱一事非常迫切。于是在工作时,刘光华总是沉默寡言、埋头苦干。
但在刘光华父母印象中,她总是笑着,并不是天生内向。这些憋屈的苦闷,对倾诉的需求,她就通过恋爱来排解。
从事按摩工作后,刘光华身边常围绕着“追求者”,她的私人社交几乎都在男人中周旋。
为此,她让儿子在外人面前不要叫她妈妈,而是姨妈。如果有情人看到儿子,她就告知这些男人,这是她的房客,来自老家的远房侄儿。在加拿大的十年里,她有很多个男友,蒋春祺算是和她保持联系最久的那个。
到了2008年,刘光华的感情生活已经逐渐“回归正轨”,因为她的生活越来越稳定。
儿子成年了,去当地一家中餐厅帮厨,开支缩减后,她依靠手里攒下的钱在多伦多旁的士嘉堡买下一栋房子,终于不用再带着儿子四处搬家。
2010年,经过多年工作经验及学习,刘光华还考取了按摩员执照,这使得她的工资再次上涨一波。
到了2011年,刘光华给自己买下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一辆丰田小轿车。
物质上的宽裕让她紧绷的精神逐渐放松,也是这一年,她终于觉得自己有脸面回国探亲。在父母面前,她表示自己在加拿大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觉得以后会越来越好”。
刘光华觉得,她已经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在她的未来计划里,她想继续攒下一笔钱做生意,让生活更加宽裕。
为了这个计划,2012年初,刘光华拿到了政府颁发的全面治疗员执照,这意味着她可以开展除按摩以外的业务,开店也不担心业务单一而客源稀少。
只是2012年5月后,当她开店不久,就遇到了生意人男友Ken。她的业务开拓也停滞了。
在那段时间里,她和身边的男人基本都断了联络,包括蒋春祺也在她断联的计划中。
然而还没等她结束这段关系,她便魂断他乡。
(刘光华旧照,图源:多伦多星报)
回到2012年8月底,警方找到蒋春祺后,对他进行多次问讯。在审讯室中,蒋春祺坚决否认自己杀害了刘光华。
“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多伦多警方并不相信他的说法,因为他们发现蒋春祺额头上有一处刀伤,伤口痕迹与刘光华头颅的刀伤似为一把凶器所为。尤其是当他们询问时,蒋春祺坚称这是他不小心摔倒在台阶旁磕到的,警方对他更为怀疑。
因为没有关键证据证明蒋春祺是凶手,警方只能放他回家。不过暗地里,警察收集了他抽过的烟蒂提取DNA,以备在刘光华尸检时查到他人DNA可方便做比对。
他们还调取了监控刘光华失踪前蒋春祺家外的录像,确认刘光华并未从蒋家离开。另外还查到,在8月11日,蒋春祺和母亲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离开了家。
当警方暗中探查蒋春祺行踪时,他们发现蒋春祺从警局回家后,和母亲开车去了加油站洗车,清洁时间长达40分钟,车里垃圾也被全部清理。
等蒋春祺离开加油站,蹲守的便衣警察翻动他丢弃垃圾的垃圾桶,在其中找到一张他购买2.5磅重小斧头的收据,这张收据的时间是刘光华被害前两天。
在商店监控中确认蒋春祺购买那把斧头后,警方申请了搜查令,冲进蒋春祺家里。
结果显示,他们对蒋春祺的怀疑是正确的。因为警方在蒋家地下室里发现了还未被清理干净的多处血迹——衣柜上有飞溅的血滴,地板上留有血痕。在角落里,他们还发现了沾有血迹的蓝手套和装有刘光华尸块的同款黑色塑料袋。
这些残留血液经过DNA鉴定,确认是刘光华的。
(蒋春祺额头的伤口,图源:多伦多星报)
蒋春祺因一级谋杀罪被逮捕。只是当证据摆在面前,他始终不认罪,并在录口供时极力将刘光华描述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很少联系她,都是她有需要的时候找我,我和她关系一般。”
蒋春祺甚至暗示过,觉得刘光华是被Ken杀死在他家的,因为她拿了Ken的钱不退还。
“她失踪前还找过我,我们当时一起做饭吃,气氛很好。她告诉我要失联两个月,因为有个男的(Ken)请她做女伴去度假,对方还给了她2.8万美元的酬金。”
“她告诉我,她不愿意和这个男的去,因为他是同性恋,还有个律师男友。我劝她如果不愿意,就把钱还给别人。但她拒绝了。”
因为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是蒋春祺本人杀死刘光华,警方只能将他拘留在警局中周旋。直到2012年9月9日,蒋春祺母亲因心脏病去世后,情况发生改变。
得知母亲死讯,蒋春祺申请假释去处理母亲后事。回到警局,他突然改口,要求代替母亲自首。
“她的确死在我家,但人是我母亲杀的,我只是帮忙分尸抛尸。”
“她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在蒋春祺口中,刘光华和他母亲积怨已深,“她一直知道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妈不喜欢看到她出现在我家,而刘同样也很恨我母亲。”蒋春祺解释道,他觉得刘光华对他母亲的恨意来源于“她觉得是我母亲的阻拦,让她不能和我结婚”。而蒋母对刘光华的不满则是她认为这个坏女人老是纠缠自己儿子,让他无法正常结婚生子。
他回顾刘光华被害那天的经过,说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
在过去四年里,刘光华和蒋母在家中爆发矛盾,吵架已是常态,那天看到两人发生争执(另有一说法是,蒋母怀疑刘光华偷了她的首饰),他觉得也只是一次寻常的吵架。
直到母亲拿着斧头要砍她,他才发觉不对,上前阻拦,头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只是他受伤后没有拦住暴怒的母亲,以致母亲砍死刘光华他才反应过来。
至于参与分尸抛尸,“她是我妈妈,她犯了错,我只能帮她掩盖罪行,别无办法。”
“我妈妈分尸后,是我带着刘光华的尸块去厨房水槽清洗并装进塑料袋,这是整件案子中我唯一参与的事。”
(警方在河中搜寻刘光华尸块,图源:多伦多星报)
2014年6月,经过一年多检察院整理证据,多伦多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检方质疑了蒋春祺的说法,认为他是把责任都推到死去的母亲身上,他们认为一个70多岁的老妇人是很难扑倒40多岁的壮年女性,还向对方身体捅了数十刀,头部砍了30多刀。
他们怀疑蒋母的死,是为了给蒋春祺脱罪。
但蒋春祺拿出一张病历单证明母亲的确有心脏病,辩护律师凯瑟琳还提供了他和母亲洗车的监控录像,证明轻松提着重物的蒋母,有力气杀死一个成年女性。
在法庭上,他继续诉说着刘光华劈腿对他带来的伤害,他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老实人。
不过,后来检方又提供了新的证据,证明早在刘光华被害前几天,蒋春祺就已经在刘家外跟踪蹲守,准备好凶器,并且拍下数张Ken停在刘光华家外的车的照片。
一审结束,陪审团不接纳蒋春祺的辩词,法官也认定蒋春祺母亲是杀害刘光华凶手这件事依旧有疑点,但出于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找到凶器的原因,他们无法给蒋春祺定罪。
因此陪审团投票表决,认为对其判一级谋杀罪不合适,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在杀人前有进行预先计划和筹备,应定为二级谋杀罪。最终法院判定蒋春祺二级谋杀罪成立,终身监禁,且10—25年内不得假释。
得到判决结果,蒋春祺上诉。在二次开庭后,蒋春祺依旧被定为二级谋杀罪,处以18年有期徒刑。
蒋春祺虽已入狱,但他的供词显然让刘光华即便死也不得安宁。每次有媒体提及这起案件,刘光华总是以一个声名狼藉的风流少妇的形象出现。
蒋春祺入狱了,但他博得了不少公众的同情,而真正被杀害肢解的刘光华,反而被民众唾弃。
为求生存到加拿大的刘光华,即便被害后家人也无法得到消息。因为她初到加拿大登记名字时,工作人员把她的原名刘冠华登记错误为刘光华。检方找不到她的家人,她的儿子也没有联系在福建的外公外婆,前夫石长青和其余两个孩子看到报道也未告知她的家人,以至于她的父母需要靠新闻报道才知道女儿命丧黄泉。
在加拿大星报的报道中,刘光华父母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刘光华的样子,一直说,她看起来很快乐,一直在笑,“我们以为她在加拿大生活得很好”。
而涉及女儿感情的部分,他们一无所知。至于刘光华是否如蒋春祺所说的滥交成性,她的同乡认为她只是和别人正常交往。“她离婚了,是单身,为什么不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