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孩澳洲援交遭割喉,双面人生无人识 (图)
2014年12月31日,新年前夕。当大部分人选择在家中与亲友一同度过这一重要的日子时,25岁的中国女孩方婷孤身走进了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的一家酒店。
当时方婷身着浅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边走边举着手机与人通话,看起来心情不错。
没有人知道,方婷正在走向死亡。
方婷来自悉尼,她的职业,是伴游。当然,这只是业内委婉的说法。更广为人知的名称,是援交,也就是性工作者。对于这一点,报道此事的澳洲媒体毫不掩饰。《广告人报》用Sex Worker(性工作者),而小报Daily Mail则用Prostitute(妓女)来形容她,并披露了她的收费。“她的花名是Honey,每小时收费$350澳元,两小时$600澳元,出钟过夜1,500澳元,”《广告人报》称。
当天夜里,方婷在酒店房间里被残忍地杀害。
殒 命
发现方婷尸体的人是她的马夫(即为嫖客和性工作者牵线的皮条客)。此前,方婷曾经短信告诉马夫,自己的客人在购买了一个小时的服务之后,又额外购买了$2,100的过夜服务。然而,次日马夫迟迟没有收到方婷的联系。担心的他用房卡打开了方婷的房门,眼前的惨状让他惊叫失声——
方婷倒在床边,身穿衬衣和黑色紧身裤,满是血污的被单潦草地裹着她的身体,气息全无。
尸检记录显示,她浑身布满钝器凿击的伤痕;头部遭受过猛砸,留下了V字形的伤口;但最致命的,还是她喉咙上的两道伤口——锋利的剃刀刀片割断了她的气管,让她无法呼救;也割断了她的动脉,让她无力挣扎,并迅速失血而死。
司法机关迅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方婷当晚的客人,27岁的中国男子朴春光。监控录像显示,朴春光曾进入方婷预订的房间,并在1月1日凌晨离开酒店房间。此后,他在Hindley大街上狂奔,又兜了好几个圈子折返回自己的车子。
所有这一切可疑的举动都让朴春光成为司法机关眼中的焦点,他被迅速批捕。
逆 转
在本周的庭审中,检方透露了更多细节。
检察官Preston表示,朴春光在订购方婷的服务前欠债$3,000澳元,并承诺在元旦当天还清,然而所有的银行账户都显示他的账户已经透支或者没钱。巧合的是,方婷钱包里的钱都被杀她的凶手取光,她的新Iphone6手机也不翼而飞。
检方发现,朴春光曾用自己的手机在Google引擎上搜索“苹果设备解锁”,“忘记苹果手机密码”等关键词。而专家检测到杀死方婷的刀片和朴春光早些时日购买的一组刀片有六处吻合。此外,案发当夜,朴春光穿的裤子与鞋子也都不翼而飞。
巧合的是,在方婷的鞋底警方还发现了朴春光的右拇指印。警方怀疑,朴春光曾手握高跟鞋用力击打方婷的头部,从而留下了深V字形的伤口。
随着本月此案开庭审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朴春光。然而,据《广告人报》报道,朴春光的辩护律师称,朴春光否认自己和谋杀案件有关,并且已经积极与警方合作。他说:“我的当事人主动来到警察局……据我所知,指纹是在鞋子上找到的。这也是和他与警方的对话相符合的。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显示这名男子和谋杀有关。”
更离奇的是,在5月13日,也就是本周五上午,负责本案的David Lovell法官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解散了陪审团,并宣布审判无效。Lovell法官表示,要等到下一次审判才公布他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因。
双 面
没有人知道David Lovell为何做出如此惊人的决定,就像方婷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她的秘密职业一样。
潘辉是一名在悉尼留学的中国学生,认识方婷有半年左右。在法庭上,潘辉作证称,方婷人生的最后一个月里,他们成为了室友,并且关系很好。潘辉亲切地方婷叫“姐姐”。“我也叫她‘姐姐’,因为她对我很好……叫她‘姐姐’是出于尊敬。她待我很好,比我年长几岁,”潘辉回忆。
方婷当时是接到伴游机构的任务才从悉尼来到阿德莱德的,行程本来为4天。潘辉对方婷的职业一无所知,因为她对她的职业一直保密。当他从社交媒体上得到方婷的死讯时感到很震惊。
潘辉表示:“我只知道她是在美容行业工作……我还送她到(悉尼)机场。她告诉我要去墨尔本旅游……我本来要去接她的。我(在机场)等了她两个多小时……我给她发了信息,也打电话。”
方婷在阿德莱德期间的马夫也曾出庭作证。这位马夫称,他为一家专门安排女性伴游的公司工作。许多和方婷一样的伴游从澳洲东部各州飞来阿德莱德见客户。这些客户都是通过社交媒体进行预订。他的工作就是从机场接这些女性,将她们送到酒店,给他们提供食物和洗浴用品,这样一来她们就不必离开房间。
“我为他们工作了大约9个月,照看了20多个女孩。不同的女孩待的时间也不同,通常是3天……一些从周一到周三,有些人从周三开始……有些时间会重叠。我们落脚的酒店有Hotel Grand Chancellor、Intercontinental及Crown……需要我给你们列个清单吗?”马夫反问。
2015年新年前夜,也就是方婷死前,潘辉曾和方婷在社交媒体上聊过天。
潘辉表示,方婷鼓励他去悉尼CBD跟一个他们都认识的朋友庆祝新年。他告诉陪审员称:“我祝她新年快乐,她问我我去了哪。我回答说‘在家睡觉’,‘我不知道,我有点懒,我不想去’,然后她就没有回复了。”
那是方婷留给亲友们的最后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