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诱惑_活色生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远处,忽有马蹄声传来,踏动急促而浩荡,让刀疤脸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武茗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待看清率领大队兵马一马当先之人时,瞳仁倏然放大。
那急催墨色烈马手握长剑一身银甲,面容俊逸身姿飒飒,周身杀气腾腾的人,不正是武霄云么!
武霄云怎么会来!他怎么得到消息的!
明明她特意命春荷不要把消息送到他手中,明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止他来!
武茗冰凉的指尖抠住树皮,她怎么算都没算到武霄云会成为这一场谋划之中的变数。
上一世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场小小的剿匪便叫他重伤不愈,所以这次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她刻意不让武霄云牵扯其中,可他还是来了!
来不及思考原因,武茗只能飞快的在脑中思索所有会让武霄云受伤的可能。
即便这二十几个土匪个个身手不凡,有以一当十之能,在上千精兵面前也如同以卵击石,绝无胜算。
那若是这二十几人合力主攻武霄云,重伤武霄云的可能又有几分?
眼看着武霄云已经一马当先疾驰到了宋氏她们的马车跟前,与那些土匪近在咫尺,武茗的掌心泛起冷汗,焦急的在心里推演还有什么可能,还有什么可能!
刀疤脸远远见到武霄云,从腰里抽出另一张画像,只一眼就确定了这就是另外一只要宰的羊。
果然男人的画像比女人的画像靠谱得多,一眼就认得出来。
“来活儿了,待会儿再玩!”
刀疤脸一声吼,围在武纯儿周围的大汉纷纷提好裤子,不约而同从刀鞘里拔出长刀,排成一排,杀气腾腾的看着策马而来的武霄云。
“哥几个,雇主说了,这男人的脑袋比这女人贵十倍,这女人死活不重要,但是这男人,今日必须死!杀了他咱们下半辈子就有花不完钱,玩不完的女人!都给我上!”
刀疤脸暴喝一声首当其冲朝武霄云狂奔过去,其他二十几人紧随其后,动作又疾又快!
武茗大惊,这二十几人竟全然无视了武霄云身后的数千精兵,一心直奔武霄云而去!
她看到刀疤脸拿出武霄云画像那一刻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待听见刀疤脸说武霄云的脑袋比她的贵十倍时,才终于明白,宋氏和武纯儿这一盘杀局的真正目标根本就不是武茗,而是武霄云!
武霄云死了武康就没有了争权的对手,大权在握,武家就彻底被他们一家所掌控了!
至于武茗,等武霄云死后,没人能时刻护着她,想要她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唇亡齿寒!
所以武纯儿他们才要这二十几个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武霄云!
但有数千精兵阻碍,他们怎么才能重伤武霄云?
除非……
武茗恍然大悟,踏着没过膝盖的白雪,深一脚浅一脚朝武霄云狂奔大喊:“武霄云小心!刀上有毒!”
只有这个可能,也唯有这个可能!
武霄云有上千精兵保护,二十几个土匪即便能以一当十,想取武霄云性命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刀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拼死一搏砍上武霄云一刀,他便必死无疑!
躺在地上满身破碎的武纯儿听见武茗的声音,猛地扭头看去,见武茗好端端的跑来,眼中顿时翻涌起滔天的恨意!
武茗!她怎么可以活着!她怎么敢活着!
凭什么武纯儿被二十几人轮番侮辱,而武茗却毫发无伤!
明明今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武茗才对!
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骑马赶来的男人听见喊声,下意识抬眼望去,待看到武茗完好无损的朝他跑来,紧皱的眉头一瞬间舒展,眸中深深的寒霜都因为看到那纤瘦的身影而融化,紧紧绷着的脊背都放松了下来。
分神间,刀疤脸的快刀已到了武霄云近前,带着破风的狠意直砍向武霄云的脖子。
“武霄云!”
武茗惊的脚下一滑,直接扑倒在雪地里,冷意顿时将她裹住,体内发起高热,武茗只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风寒又在此时将她席卷,意识混沌不清。
得了武茗的提醒,武霄云提剑挡开刀疤的刀刃,见武茗安然无恙,武霄云便专心对付这二十几个土匪。
既然刀上有毒,那卸了他们的刀便是。
凌厉的剑锋掠过几人手腕,不足以致命,却可以断了这些人的手筋,叫他们再拿不起刀。
二十几人的刀纷纷掉落,上千精兵将其团团围住,片刻功夫便全部擒住。
有一把刀掉在武纯儿附近,不着寸缕的武纯儿摇摇晃晃的爬起来,遍布青紫痕迹的手臂缓缓伸向刀柄,被啃到流血肿胀的嘴唇咧开疯狂的笑意。
她今日不能白白被人侮辱,更不能白白被这些人看光身子!
她精心谋划这一场决不能白费,武霄云和武茗,必须死一个!
武纯儿拖着长刀往武茗走去,刀尖在雪地里拖曳的声音带着骇人的杀意。
武茗只觉得脑袋仿佛有千斤重,身上像泡了冰水又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了有危险在靠近,可她却没力气爬起来。
她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担忧武霄云到底有没有受伤。
若是受伤,她万死难辞其咎。
武纯儿走到了武茗跟前,看着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武茗,狞笑着举起刀,重重落下。
隔着上千人的武霄云猛然抬眼,看见武纯儿举刀挥向武茗,他立时扔下长剑,解下马背上的弯弓,羽箭搭在弦上,直指武纯儿的脖子。
武霄云放手之际,一只手忽然从旁伸过来将武霄云的弓往上一抬,“武霄云!你干什么!”
羽箭射偏,武霄云心中一慌,直看到箭尖撞在武纯儿的刀上,强劲的后劲直接将刀撞脱了武纯儿的手,掉在旁边,武纯儿也被震晕了过去。
武霄云才松了口气。
武康策马跑到武纯儿身旁,看见武纯儿身躯残破,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血迹,简直如同死了一般触目惊心。
他赶忙解开披风将武纯儿满是伤痕和靡靡气息的身子裹住,还不忘对周围大声呵斥:“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本来他根本不打算来的,谁料武霄云赶来的途中竟叫人来传令命他速速剿匪救武茗,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跟来,结果一来就看见他妹妹被人糟蹋成了这副鬼样子,不仅没了名节,连身子都被上千人看光了!
这若是传出去,还怎么指望武纯儿攀上高枝!
武霄云不屑于理会武康,命人将这些土匪的刀都妥善收起来,独自下马走到武茗身边,俯身将她从冰冷的雪地里捞了起来,摸到她皮肤滚烫的温度,墨锋一般的眉再度皱了起来。
武茗昏昏沉沉间,嗅出了萦绕在周围清冽好闻的檀香味道,前世武霄云把她护在怀里为她搏命的时候,她便记住了这个味道。
“……武霄云,你受伤了吗……”
“没有。”武霄云仔细掸落她身上的碎雪,横抱起她往他早已备好的马车走。
武茗强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武霄云的护卫上前询问:“主子,这二十三名土匪如何处置?”
想起他们是奔着武茗来的,武霄云的眼中就泛起杀意,本已柔和下来的面容都跟着凛冽起来。
“就地斩首。”
武茗闻言抓住他的胳膊,怕自己随时会病的昏过去,急急的交代:“留活口!给我爹送信让他速速回徽州……今晚我不能回府,春荷在客栈开了上房等我……盯着侯府动静,他们不会罢休……”
武茗自己都没办法把自己的话连成句,但武霄云听懂了,他轻轻握了握武茗冰凉的指尖,低低道了声:“放心。”武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武霄云将武茗放进马车里安顿好,给她手里塞上暖炉,裹上厚厚的大氅才退出来。
武康也将武纯儿送进马车,怒气冲冲的冲到武霄云面前:“武霄云,你疯了,你要杀我妹妹!”
武霄云冷峻的视线直直看着武康,常年征战杀伐之人的眼神极具压迫感,直逼得武康有些心虚和害怕。
就如同兔子天生怕狼,武康只要一看到武霄云就会被他周身的肃杀之气震慑的心生畏惧。
兔子永远都是兔子,兔子永远都学不会狼与生俱来的噬杀之感与威慑之力。
可越是这样,武康就越不服,就越想除掉武霄云。
“你妹妹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么?”武霄云步步紧逼:“庶女要害嫡女,难道不该死?”
武康骨子里发虚,面上却强词夺理道:“那,那三妹不是没事吗,我妹妹现在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怎么可能真的伤到三妹!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武霄云冷笑:“若武纯儿真的伤到了武茗,你以为你现在有命在我面前狡辩?”
“你!”
武霄云不再理会武康,整军回城。
武茗这一夜睡的很不好,梦到的每一个画面都是血淋淋的,武茗拼了命想要拉住梦里逝去之人的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她而死。
噩梦惊醒,武茗猛然坐起,腥红的眸子里还残存着悔恨和沉痛。
春荷被武茗忽然坐起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您可千万别吓奴婢!”
武茗神情有些恍惚,好半晌视线才从混沌中恢复清明,发觉自己此刻身处客栈之中。
见春荷又哭了,武茗给她擦了擦泪:“我没事。昨夜……是武霄云送我回来的?”
春荷点点头:“小姐,您昨晚风寒发作了,幸好二少爷给您请了名医,一副药下去就退热了,不过大夫叮嘱,千万不能再着凉了,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春荷将烧热的炭火装进手炉的内胆,套上棉套放到武茗手中,又拿了一件大氅给武茗披上,生怕武茗冻着了。
春荷心中感叹,还是回了徽州城好,那荒山野岭的寺庙里什么都没有,若是再待下去只怕小姐的身子就完了。
武茗又问:“武霄云可有受伤?”
春荷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二少爷未曾受伤,昨晚女婢见带您回来的竟是二少爷,可把奴婢吓了一跳,小姐您说,明明奴婢没给二少爷送信,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武茗按着额角回忆,昨夜她吹了太久的冷风,本来就没好利索的风寒再度发作,搞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她摔倒在雪地里之后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她甚至连武霄云到底有没有受伤都没来得及确认。
好在武霄云平安无事。
“小姐,昨日可有将宋氏和四小姐收拾了?”昨夜武茗回来春荷除了担心武茗的身子,剩下的就是好奇宋氏和武纯儿的下场。
武茗淡淡道:“宋氏安然无恙,武纯儿……被二十几个土匪糟蹋了。”
春荷惊喜的直拍腿:“真是恶人有恶报!虽然没让宋氏也遭报应,但四小姐可是狠狠的栽了个跟头,名节被毁,往后可再也别想嫁进好人家了!”
解恨了两句,春荷的小脸又皱了起来:“小姐,宋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您说等侯爷回来,他们会不会反咬您一口?”
武茗淡笑:“不会,她们没这个胆子。”
她们敢反咬武茗一口,不就等于主动承认买通土匪来截杀武茗的事实么。
或许她们会拿武纯儿被土匪糟蹋的事做文章,但绝对不是用来反咬她,不仅如此,她们还会帮她掩盖这件事,绝不会提起土匪之事与她有关,如何善后,如何堵住知情家仆的嘴,这都不容武茗操心。
这一次虽然没能彻底除掉武纯儿和宋氏,但终究也算没有白费她苦心孤诣这一场。
武纯儿名声被毁,日后想进宫做贵妃的春秋大梦,只怕是要断送了。
没有皇帝的宠爱做仰仗,以后的武纯儿就再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木门被人扣响,打断了武茗的思绪。
门外传来武霄云的声音:“三妹醒了?”
再次听见故人熟悉的声音,武茗的心口都泛着疼,春荷刚要开口说醒了,却被武茗一把按住,轻轻摇了摇头。
此生,只求相安无事便好,这辈子她注定是要踩在刀尖上复仇的人,武霄云与她牵扯多了,注定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没等到屋里的准许,武霄云却像是得了回应一般:“既然醒了那我便进来了。”说完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坐在榻上一脸错愕的武茗:“……”她怎么不记得武霄云是脸皮这么厚的人
春荷把药接过来喂武茗喝下去,味道苦的武茗直犯恶心,武霄云适时递过来一盒果子:“压压苦味。”
武茗接过精致的漆盒,摩挲着漆盒的边角,出声道:“春荷你帮我去东街买些蜜饯儿来吧。”
春荷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房里只剩下被春荷裹成粽子的武茗,和端坐在武茗面前正静静看着她的武霄云。
武霄云面容俊逸,静能习文,动能从武,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待到见真章时无人能料到他这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之下,竟深藏着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终究是人不可貌相。
武茗默了半晌,昨日风寒侵袭她神志不清时,还能跟武霄云说上几句话,可等到清醒之后,反而不知道如何对他开口。
面对着如此鲜活如此生气勃勃的武霄云,武茗只怕自己一开口喉咙里的哽咽就泄漏出来。
她可以坦然面对为她舍命的春荷,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却胜似姐妹,春荷救她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谊,武茗知道该怎样报答春荷,以全上辈子的情谊。
可她与武霄云,几乎可以用陌生来形容,她不知道为何上一世那般对武霄云,可他却愿意以德报怨舍命相救。
上一世武霄云因为她重伤不愈,又因为她命丧奸人之手,若是没有她,武霄云的一生本该封侯拜相,平安顺遂。这一世武茗保他平安,本就是她该赎的罪,根本算不上是报恩。
若要报恩,武茗根本不知道该拿什么偿还武霄云,她甚至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偿还给他。
苦苦思虑,唯有与他保持距离,才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二哥昨日为何会去琼山?”武茗的语气刻意带了淡淡的疏离,一句二哥,已将两人拦死在一条无法向前一步的鸿沟面前。
武霄云眉头微微一沉,抬眼无声打量她,他总觉得她的话里,带了些与往日不同的亲近感,往日她对他说话,必定是极冷极高高在上的,而今日一开口他便觉得仿佛两人已经相识多年一般自然,可她的语气却是刻意的疏离。
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纠结而矛盾。
“府里有人给我传信。”他道。
武茗无意识的搓弄着手炉的布套,原来武霄云在侯府里有眼线,没成想千算万算,武霄云的眼线竟然成了最大的变数。
亦或许,武霄云的存在于她而言就是个变数吧。
武霄云看她表情忽而疏离,忽而纠结,忽而无奈,忽而认命,心里觉得她今日的确是有些不同,但也不将她拆穿,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二十三个土匪留了一个土匪头子,稍稍审了审,是个硬骨头,什么都不肯说,但他们的刀我验过了,的确带毒,见血封喉。回城后我派人给侯爷送信请他速回,现下最快还有一个时辰到徽州。昨夜跟宋氏和武纯儿去琼山的婆子丫头车夫回府之后都被打死趁夜埋了,有一个贴身伺候武纯儿的婆子被我的人救了下来,安置在旁边客房。还有……给武康送信的家仆被人一剑封喉埋在去城外军营的路上。”
武茗攥紧了被单,果然,她果然没有猜错,若不是用了毒,又怎能毁了武霄云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那些婆子丫头只怕是宋氏害怕她们走漏了武纯儿被人玷污的口风,所以直接灭口了。
武茗的心口紧了紧,若是她昨日没有因风寒病倒,说不定还能将这些人救上一救。
还有那送信的家仆也死的实在冤枉,这些人命,武茗都是要找武纯儿他们清算的。
武茗半垂着眼睑,掩去眼中盘算筹谋的暗芒,机敏如武霄云,只怕他从柳州出发之前就已经洞穿了昨日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谋,不然昨日他也不会在武纯儿被辱之后恰好赶到。
只是可惜,就差一点,她便能亲眼看到武纯儿被人折磨致死的场面了。
最让她不甘心的是,只怕一步差步步差,以后再难碰到这么好的时机除掉武纯儿和宋氏了。
“你在埋怨我昨夜来了。”武霄云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快。
武茗下意识否认:“没有……”
看她假的不能更假的否认,武霄云心中更为恼火,“那些土匪常年在山林里流窜,五感异常敏锐,你一人待在那里孤立无援,我若是不来,你被他们发现,你可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武霄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后怕的责备,武茗被他这么一质问,鼻腔忽然就有些酸涩,他为何偏偏要用这般关切她的语气来质问她呢,他再对她好,她就更加还不清了啊!
“左不过就是跟武纯儿一样罢了,至少临死前还有武纯儿给我垫背,也不算亏。”
武茗无所谓的笑意叫武霄云彻底冷下脸,向来淡漠的双眼里竟隐隐闪动着平生难得一见的怒气:“要宋氏和武纯儿的命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难道不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对,我此生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她们的命,这代价也包括我的命。”
武茗瞳仁颤抖着看向他,既然他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为何上一世偏偏要舍命救她,为何心甘情愿的陪她一起死!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这般反问她?
武霄云直视着她眼中倔强的恨意,终于还是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要宋氏一家的命没那么容易,即便昨日你能杀了宋氏和武纯儿,可还剩一个武康,他在军中你根本鞭长莫及,终究你还是会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忧。不如我们联手,你在家中牵制宋氏和武纯儿,军中有我。”
武茗的脸颊隐隐发烫,武霄云最后一句,怎么说的有些莫名的意味?
他这意思仿佛在说,他主外,她主内?
稳了稳气息,武茗将他推开,“对付他们三个,我一人足矣。二哥若是想帮我,那便即刻动身回柳州,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我若不回呢?”
“你会回去的。”武茗自信又固执的仰起头看着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