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山东一个青年被捕,目睹日军杀害无辜的百姓
1942年夏季的一天,山东德州的农民青年苑金被日军逮捕,亲眼目睹了日军的凶狠毒辣。
那一天的下午三点左右,我和40多名青年农民被捕,鬼子将我们押到路北的一个大院子里。日本翻译转动着狡猾凶狠的眼睛问道:“谁是八路,八路的举手!”
鬼子们见没人举手,瞪着眼睛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最后鬼子从人群中拽出一个青年小伙子,我偷偷一看是邢庄的邢年。
鬼子放出两只大恶狗,一打手势,两只恶狗一齐扑上去。叼着邢年的两个肩膀,摇着头,像是要把他的两个肩膀咬下来。邢年发出一声声惨叫,鲜血染红了褂子,褂子也被撕烂了。
邢年死在了军犬的嘴下后,鬼子们分成两伙,对人们严刑逼供,一伙用水灌,一伙用狗咬。被灌的人先是在鼻子嘴上蒙上毛巾,用大壶一壶壶水往上倒,灌成个大肚子,鬼子们就用大皮鞋往肚子上踹,水从鼻子和嘴里蹿出两三尺高。
这样灌了又用狗咬,狗咬了又灌,也有的灌了又咬.还有的灌了水又遭到棍子毒打。这群野兽把人们一直折腾到黑天,又把人们分成三伙,一伙是招有口供的,一伙是没有口供的,一伙是没有审问的,分别关押在三处空房子里。
在接下来的四天里,我和被捕的20多人被押在这三间小屋里,又有几个人被提去毒打。日军不给吃,不给喝,屋子里臭气冲天,每个人血肉模糊。幸亏本村的一个叫苑安珍的老人,曾两次从各户各家找了十几个干窝头从窗口里递进来,大家匀着吃了点。
有一次,一个被鬼子抓来挑水的人送来了一担水,这就是四天来这些人的饮食。我们这伙人当中有两个王德厚村的农民,一个叫孙全明,一个叫王成,都因伤势过重,再加上又渴又饿,就死在这屋子里。其余的人就半死半活地躺着。
过后听说,另一间屋子里有招供的,不断地被提出去“兑供”,因很少是真事,结果被杀害。我知道的就有三人,一是我村一个叫苑凤桐的农民,说小刘庄有八路军(他是被打得说胡话),鬼子押着他去找.没有找到。他瞅了个空要跑,没跑出十多米,就被鬼子用枪打死了。
一是杨庄的青年农民(姓名不详)被押出去,不知兑什么口供。鬼子用绳子绑着他,走到西苑村。经过水井时,他一头扎进井里淹死了。再就是王德厚村农民(姓名不详),招认说小董庄有八路军,到了小董庄得空跳了水井。鬼子又用石头砸下去,他就这样死在井里。
在第四天下午,有几个鬼子曾到关押我的屋子里转了一圈,人们闭着眼躺在地上,他们用脚踢踢这个,又踢踢那个,就出去了。可人们也不知道鬼子要走了,直到鬼子走完,人们才走的走,爬的爬,各自逃了活命。
经过洗劫的我村满目凄凉,被烧的房子有的还冒着烟,大街上喂马的黄草乱七八糟,死鸡、被宰杀的牲口散发出阵阵臭气。逃荒回来的人们,恐慌地回到自己的家,看到家里的损失,眼里流出了辛酸的泪水。
这一段往事,至今想来令人气愤。金苑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日军的凶残,忘不了这一段屈辱的历史,无论国家和社会发展到何种程度,都该记住过往的历史,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